白昼过去,夜漫漫。
杨乘泯眼睛有点深,有点浓,有点被残留水迹晕染开来的湿,还有点陈牧成可以看懂的不能自抑。
电视没关,不知道动画是在什么时候播完跳上一部动人爱情剧。两位主角情至极尽,难以勒马。
陈牧成从杨乘泯怀里挣出一只胳膊去够遥控器,屏幕暗下来,两个你我不分的身影被无声映上去。
“哥。”他看着杨乘泯,问:“可以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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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纯粘糊一两章,马上就走剧情!
连枝
后来几天杨乘泯一回忆起那个晚上,太阳穴都免不了要重重跳一下。
杨乘泯在那个局上是喝了点酒的,一两口,不多,杨乘泯酒量很差,几乎一杯倒。他特意在外面吹了一趟风,等到那点微弱的酒味淡完了才回去的。
但气味淡完了不代表贯入肺腑里的酒精也挥发完了。杨乘泯在听到陈牧成那句话后,先是怀疑他还是喝多,怀疑他的酒量真的差到连那点微乎其微的酒也胜任不了,让酒精抓到机会后迟后缓地冲上来,麻痹他的听觉。
最后确认陈牧成就是这么直直白白清清楚楚说的,杨乘泯就知道他最怕的事还是来了。
尽管杨乘泯如今已经从对陈牧成的那些伦理背德中跨出来了,这不妨碍和陈牧成谈恋爱一直是让杨乘泯在某一个方面上备受煎熬的。
这像引诱,杨乘泯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而他不是。年龄青涩,对世俗世故懵懂,因为无知便也无畏,因为无畏那么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有什么大胆的想法都是可以并作无罪的无辜。
那么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有什么大胆的想法,也可以说都是杨乘泯这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在不直白地默然引诱他往这些方向上去。
杨乘泯没想过这回事,这和简单的亲亲抱抱两具身体摸来摸去可太不一样了。他只是想以那个最让陈牧成高兴的身份把握好边界的陪着他过渡了这段时间,他根本没想过太多太深的。
他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面前,用时间来搪塞他:“慢一点好不好?”
“要多慢?”陈牧成没有那么好糊弄,“你是想敷衍到我走吗?又想像冷处理那样吗?”
杨乘泯不回答了,话往其他地方拐:“你难受我用别的办法帮你好不好?”
“还有什么办法?”外套脱了里面是一件版型松弛的白衬衫,颜色非常清素。陈牧成盯着杨乘泯那张被映得极柔极雅的脸,他想了想好像没别的办法了,好像都用过了。
他打开他探过来的手,直白又坦荡,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哪里有问题,反而是大大方方地反问杨乘泯一语:“你不可以吗?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