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笼罩的时候,云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奇怪,自己怎么躺在床上?
昨晚不是谢明溪闯进自己这儿说要躲一躲,自己只记得最后忍着困意和他坐在桌边的场景……
现在屋子里却看不见谢明溪的身影。
云桐回忆了半晌都没想明白,一骨碌爬起来之后却在房间的桌子上看见了两包糕点,都是昨晚自己吃后赞不绝口的。
看来御兽宗的待客之道实在友善,自己以后可得好好想办法感谢他们。
云桐出门之后,没多远便看见了谢明溪和其他人。见云桐来了,大家笑着问候了一番便商量着启程回合欢门了。只有等着回去交差的扶真临走前念念不舍地扒拉着云桐的衣袖:“我的调查报告,你可说好要帮我的啊!”
云桐认真地点了点头,就见扶真突然又一声怪叫,收回手双手捂臀直跳脚:“哪儿来的石子啊!啊!在下的玉臀!”
……扶真兄的玉臀实在是多灾多难。云桐不忍地别过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谢明溪朝自己微微颔首。
*
云桐带着小羊,跟着恋综小分队的嘉宾们从御兽宗再次返回合欢门。方一到合欢门口,就见一个小弟子正在宗门口送走了一只衔信而来的白鹤。
见到来人,小弟子眼前一亮,飞快地跑到云桐面前将才拿到手中的一摞信札交给云桐:“圣女!你走的这日,来信就像雪花一样从四面八方飞来。我收信收得都要跑断腿了。”
“来信?我会有什么来信?”云桐让其他人先回宗门歇息,自己好奇地从弟子手中接过,小心翼翼地拿起最上面一封。最普通的牛皮纸信封,没有落款,没有封泥,实在看不出更多信息。云桐有些奇怪地展开信封,刚想伸手将隐隐露出的信纸抽出。
就在这时,只听谢明溪一声:“小心!”
云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面前就升起了一道冰蓝色的帷幕。紧接着一道快到看不清是什么的火光直直射向云桐,却被冰蓝色的帷幕拦下,接触到云桐脸上的时候,只剩下了一道轻柔的风,拨动她凌乱的碎发。
一切发生得太过迅疾,云桐眨了眨眼,还是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最后只能迷茫地看向刚才出声的谢明溪。
谢明溪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从云桐手中拿过那封突然发起攻击的信封,方才显露出的信纸已经化为灰烬。谢明溪用手指捻起一点残烬,低声道:“是攻击符咒。”
“攻击符咒?”云桐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攻击谁?攻击我?”
为什么啊?云桐想不明白,自己分明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特意寄信来打自己?难道修真界没有精神病院吗?
她又低下脑袋,看向自己怀里还抱着的一摞信封,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抱着的是个烫手山芋。她只能求助地看向谢明溪,咬着嘴唇小声道:“怎么办……”
谢明溪没有出声,直接上手又拆开了一封信。这次没有任何的攻击出现,但是他看着信纸上不堪入目的关于恋综秘境一事的咒骂,还有各种恶意揣度的阴谋论,沉了沉眼眸。
云桐一直从旁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明溪的动作,毕竟,就刚才那一下这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不是谢明溪反应及时替自己挡那一下,自己此刻定时要受伤破相了。见自己的救命恩人此刻面色不虞,云桐小心翼翼地出声:“这……写的是什么?”
不会又是什么栽赃败坏自己名声的,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听信谗言的蛊惑,又改变主意决定对自己不满起来了吧?
不行!自己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什么。”看着云桐不住地探头探脑想要偷窥的动作,谢明溪刚想把信丢掉,却不想自己手腕一沉,竟是云桐直接扑了上来,从自己手中将那信封抢走。
谢明溪看着云桐为了防止信笺再被自己抢回来故意背对自己的身影,难得有了几分紧张。那封信上用语之粗鄙,言论之恶劣,连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不知怎么,谢明溪又回想起恋综第一天云桐从高空跃下之后,留在自己肩头的那一抹湿润。
就他紧张地关注着云桐的情况时候,突然听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