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爱之人在身边自爆,身体碎成一片片,差点连魂体都无法保住!而我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炟陵将脸从茆恣手中挣脱出来扭过头去,像极了幼稚的少年。
“我知道的!”茆恣急忙说,把人转过来,将粉嫩嫩的脸又贴过去,感受到他微凉的脸颊温度。
“不——你不知道!”炟陵把脸避开,站起身,茆恣亦在他带动下站起身来,却没站稳,这新得的身体,她在里面感受十分良好,但她用起来还不是很熟悉。
炟陵见状,手上立马将人扶住了,动作十分急切,口中却怨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你不会自爆的如此干脆!”如此干脆的要离开我。
说罢炟陵转身便走回洞穴之中,茆恣边熟悉身体边一路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炟陵知晓她的状况却没回头,他想,总要让她长长记性,不然她永远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此前就和她说过,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好好活着,陪在自己身边,其余的都是次要,而她总归是没有听进去的,才会走的这么干脆!不等他找到阵眼!
只是走着走着,却没再听见后面跌跌撞撞的动静,倒是有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
炟陵回头一看,茆恣不追着他跑了,她气喘吁吁的,似乎是追累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口中边说着什么,边在嚯嚯地上的草。
炟陵仔细听去,茆恣口中说着,“拔一根草,单数叶片,他不原谅我,双数叶片,他原谅我!”
“可千万要是双数啊!”
炟陵要被气笑了,好好好!他人都在这里,竟然不去追他,在这里拔草窥测他心意。
既如此,炟陵便施了个法术,将茆恣刚拔出来的草叶片从双数变成了单数。
“!不算!再来!”茆恣数完,扔掉草,继续嚯嚯草地。
炟陵又一次使坏,将草的双数变单数。
“臭呆子!”茆恣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使坏!”
“还不出来背我!我腿都走疼了!”她拍拍双腿,新身体她还不知如何运用术法,因此追着炟陵走来的一路,纯靠双腿走动,未曾借助术法,走的有些累了,便坐下在这草地上歇了会儿,拔草解解闷。
炟陵见状,一言不发背起她,慢悠悠朝洞穴走去。
茆恣见他一路上不说一句话,想必还在气头上,便使坏咬他耳朵。
谁知对新躯壳的掌控程度还不是很好,嘴下用力未能掌握好,一下便咬破了炟陵的耳朵。
茆恣看见他的耳朵瞬间便红了,有血丝立马浮现,在玉白色的耳上,显得极为旖旎,随着血丝流过他的耳,流经他的侧脸,那丝旖旎仿佛萦绕在了茆恣心上。
眼下是这妖冶的红,她不受控制的将嘴靠过去,探出柔软的舌尖,将那点红色一点一点缓缓舔尽。
却在舔到炟陵下巴时被他转过头来制住,她凝眸看去,炟陵整张脸都红透了,她舌尖感受到他皮肤升高的温度,很是烫人,带着些无法言说的暧昧。
还是这么害羞啊!她心想,但比起之前一言不发装作冷漠的他,要来的可爱得多了。
于是她用手拨过炟陵的脸,用力将他的脸扭向自己这边,而后,将自己的唇献上,颤巍巍的闭上了眼眸。
闭眼的时候似乎格外漫长,似乎过了很久也可能仅仅只有数息。
她的眼睫颤动不休,她感觉到熟悉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而后她的唇被十分用劲的攫住,用力吮吸,好像要将她吸到他身体里去,融为一体似的。
她被这吻憋得满脸通红,快要无法呼吸,却发现,之前高温的皮肤,如今已然褪去灼热,却不是那人降了温度,而是她亦在不知何时升了温度。
好热啊——她想,热到想将衣衫全部褪尽。
她这么想也便这么做了,若是以往的她绝不会如此,而今日亦不知怎了,就想不断释放自己的欲望,不再压抑自己对他的渴望。
这一年多,不是只有他在想念她,尽管是魂体的她亦然。
星子漫天,绿草遍地,生机勃勃。
她的手因不堪忍受那样沉而剧烈的撞击,使劲握住了底下正拼命想往上生长的草,将那草揉碎了,碾成汁水,复又被他引着去摸他的脊背,在那上面留下道道草汁,混着滴落的汗,青草气息与他身上的特殊味道混在一起,引人遐思又显得格外靡乱。
又一下急促却力道不减的深入,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带着急乱的呻吟,好似刚活过来便又要立时死去似的急促喘息。
她受不了想要逃离,逃离这种恐怖的仿佛要失去自己,被一点点碾碎,被一口口拆吃入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