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苏知棠出门给兔子割草去了。
李子瑜偷偷摸摸地走进苏知棠家,看到谢淮正坐在石椅上等着他。
给自己倒了杯水,李子瑜大大咧咧道:“下次还是你去找我吧,文知知不出门我都不敢来你家。”
“我家知知素来温良,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谢淮瞥他一眼,笑道:“我去找你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赵姑娘似乎很少出门?”
李子瑜一愣,给了谢淮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又问:“你要问我什么事?”
谢淮斟酌了一下,“你平常会送赵姑娘礼物吗?”
“当然送了!”李子瑜得意道:“我写话本子不就是为了让如意过上好日子嘛,对了,文知知脑袋上的花从哪里来的?吃饭的时候如意说那花好看。”
“是我送她的,县里买的。”谢淮继续追问道:“你送了赵姑娘礼物,赵姑娘会感谢你吗?”
“那当然了,你看看,我现在穿的衣服鞋袜都是如意做的。”李子瑜美滋滋道。
想想苏知棠的女红,谢淮叹了口气,现如今家里缝缝补补的活计都是他在做,他甚至都不敢想苏知棠做出来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说完,李子瑜突然警惕起来,“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如意只喜欢我,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谢淮顿感无语,只好把自己送绢花给苏知棠的事情讲了一遍。
李子瑜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你们两个是夫妻吗?”
谢淮心慌了一瞬,很快又镇定住了,“当然是了。”
“不太像。”李子瑜还是面带怀疑,随后他压低了声音,“不过我听已经成亲的同窗们说,他们送了夫人礼物,那都是一夜……哎,你怎么走了?”
谢淮佯装镇定地往灶房走,“我去给你烧点开水。”
李子瑜看了看碗里的白水,顿时来了兴趣,跟着谢淮钻进灶房,“我说大牛兄,你不会是被文知知那个悍妇抢过来的吧?我就说你们两个看着也不像是恩爱夫妻的样子。”
“怎么不像?”谢淮微微皱眉,脑子里莫名浮现了苏知棠小时候的样子,还有一个妇人笑着对着他说的话,“淮哥儿,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你的小娘子。”
谢淮脑子一空,张嘴便道:“我们两个青梅竹马,自小就定亲了。”
话音一落,谢淮愣住了,那是他的记忆吗?或许他们两个真的是娃娃亲呢!
一股莫名的喜悦涌上谢淮的心头。
一旁的李子瑜也是一愣,随后他抚掌笑道:“难怪呢,原来是娃娃亲,我说你们不像是新婚夫妻的样子,原来是老夫老妻了。”
顿了一下,李子瑜又挤眉弄眼道:“谢兄,你怎么不早说啊,你早点说,我也不至于这样防着你。”
谢淮沉吟一会儿,“无论成亲久否,都不应该这么客气才是。”
李子瑜拍了拍谢淮的肩膀,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她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我前两日还听大哥说,赵文远送了她一个袖箭?”
谢淮点了点头,心里愈发烦闷起来。
自从谢淮看见赵文远送苏知棠袖箭以后,他每天夜里都辗转反侧,唯恐苏知棠真的喜欢上赵文远了。
李子瑜轻咳一声,又道:“谢兄,你别着急,这个事就交给我了。”
在谢淮疑惑的眼神中,李子瑜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我汇集了我们书院所有有妇之夫的经验,编写了一本追妻十八式,先让你看一看,保准能甩赵文远那个武夫一条街。”
谢淮沉默了,这个李子瑜,怎么听着一点也不靠谱。
似乎看出了谢淮的怀疑,李子瑜不满地拍了拍胸膛,“你就放心吧,我本人作保,很有用的,你看看如意,是不是对我死心塌地的。”
想到上午李子瑜被赵如意用扫帚扫地出门的画面,谢淮默默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