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适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嬉笑声,叶任生也不禁被那台上奋力起舞的徐徊吸引了目光,从而忘却了方才的异样。
“这是哪家的女儿,习得这是什么奇怪舞姿?”
四下间或传来嬉笑打趣,叶任生下意识掩鼻轻咳两声,故作从容地望着台上闹剧。
前头的女子一个个在祭兽面前舞过,却全然没引起那猫儿的半分关注,临到徐徊时更是连眼皮都不愿再睁开。
台下众人纷纷嗤笑,然而徐徊却根本不在意般,仍在台上伸手蹬腿耍得起劲,像是当真要打动那祭兽一样。
叶任生本也有些发笑,但不知怎的,瞧着瞧着,嘴角便渐渐落了下去。
瞧着瞧着,那灯火之下,徐徊满头大汗的模样,就叫她看进了心里去。
瞧着瞧着才发觉,这竟是她半生至此,赏过的最独特,也最动人的舞。
然那祭兽不解风情,任凭献舞之人如何辛苦,都始终未掀眸瞧一眼,甚而末了不耐烦,冲其哈了两回气。
徐徊无奈,浑身泄力,看了一眼那袍衣后,失落地下了台。
直至走到叶任生身旁,徐徊才重新绽开笑颜,认真地抚了抚凌乱的衣衫,“原也只是想试试,果然无法打动祭兽,早就料到……”
叶任生望着他故作洒脱的神情,情不自禁地缓缓抬手,以指腹轻轻擦去他鬓角的濡湿,“没关系,我已经得到了那件袍衣。”
徐徊不解地抬头望向身前之人,却见她眸光灿灿,嘴角轻抿,一时有些看痴了去。
“走吧,我们去放花灯。”
直到那人已转身向前,他才赧然回神,连忙跟上前去,“哎。”
怀抱
◎她将他拥进怀里◎
二人离开祭台,走出人群,欲去往湖边放花灯,刚转过街口,便被一面上绘满符文的巫女叫住。
靠近了看,才发现是方才于台上跳祭舞的巫女之一。
只见那巫女来到徐徊身前,双手展开,将掌心里的手绳递出,“虽说阁下并未打动祭兽,却是祭兽头一回被惹恼,虽非凶兆,但为防不妥,神巫遣我来为阁下送此手绳,愿它保您平安。”
“当真?”闻此,徐徊甚是惊喜,赶忙作揖,“在……小女多谢神巫。”
接过手绳之后,那巫女便转身离开,徐徊再朝其背影作揖后,不禁打量起手中之物。
手绳采用三色特制彩线编织,环扣繁琐精妙,但并不张扬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