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拿在手中还挺有分量。
她心下一动,将剑往腰间一挂。
——城主府外。
殷归远对殷知意是千叮咛万嘱咐。
看着她腰间别着的剑,他疑惑道:“闺女,你又不会用剑,带剑作甚?”
“拿着唬人用。”殷知意敷衍道。
这剑虽说不是法器灭不了鬼,但是打起人来倒是称手,原主不会耍剑,但她会。
她心道:【谁惹我,我就一剑串俩儿。】
【特别是先前用短刃暗算我的人,要是被我揪出来,非得把那人砍成四段。】
燕时满站在殷知意身后,听到这大言不惭的话心中冷哼。
马车上,季辞掀开车帏,面上是一派的优雅,只是话里带刺:“殷城主,时间耽误的越久这煞气可是越危险。”
殷归远一边抹着泪,一边闻言应道:“好好好,闺女,快去吧!”
殷知意看着原主爹,略微佝偻的身躯,不过两天头上竟多了几绺白发,模样苍老不少。
难得心软了几分:“放心吧爹。”
“好好的啊!闺女!”
殷知意听着这话只是点点头,她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城主府,连成片的街道逐渐缩为一点,她心道:【真正告别的时候还没到呢,今日怕是走不了。】
燕时满听着这些与原先的殷知意完全不相符的话,心中再度泛起波澜。
他眸色闪过一丝凌冽的杀意,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就算她不是殷知意又如何?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就应该被斩草除根。
好在现在并非不能补救。
这般想着,他目光再度变为古井无波。
马车驶过喧闹的长街,朝城外去。
车内部装潢十分豪华,地方也算得上宽敞。
四人两两一边,相对而坐。
马车继续走着,殷知意一时间昏昏欲睡,大概是这一天事情太多,加之煞气折磨,夜不能寐,这具身体有些招架不住了。
看来除掉煞气之后,提高身体素质也要提上日程了。
突然,她耳中灌入一道清冷的女声,是白芷行在说话。
“燕公子,请问你腰间那枚敕玉符上面的纹路可是并蒂莲?”
白芷行向来不是多话的性子,失礼更是不存在的事情,但此时她目光却定定的落在燕时满腰间的那枚白玉上。
此物是不经打磨的天然玉石而制,故而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此话一出,原本看向窗外的季辞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挪了回来。
他曾听说,南天师一派掌门座下的大弟子,二十多年前偷走镇派法器‘孔雀翎’后叛出师门转为邪修,那人法器便是六瓣莲座,不止如此那人无论是敕玉符还是符纸上全是莲花纹样。
殷知意静静的听着两人对话,懒得睁眼,心道:【并蒂莲?】
燕时满顶着白芷行略带急切的目光,没说话,他在等,等殷知意的心声,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对他了解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