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南本来挺能忍,但一听涉及自身能力问题,瞬间撂挑子不干。
“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比较顺眼。”宋淮南哀怨地瞥了人一眼,然后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对方。
江渝轻笑出声,似乎被逗笑了,他又开口想说什么:“昨晚…。”
宋淮南倏地提高音量:“打住!”
江渝挑了挑眉。
宋淮南在人注视中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依旧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视线漫无目的地在一屋子乱扔的衣服间游移。
江渝看了人一会儿,瞬间明了对方的别扭,于是忍着腿间的酸痛,慢慢地下床。
“去哪?”
“厕所。”
“别动”,宋淮南长臂一伸,摁住了要起身的江渝,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道:“我来。”
江渝顺从地坐回去。
宋淮南趿着拖鞋,绕过床一边来到江渝面前,他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看着半坐在床边的江渝,对方皮肤在清晨的暖色光芒里,显出一种无机质感的清透,长长的睫毛在眼皮底下扫出一片阴影。
“我抱你过去”,他微微弯腰,以公主抱的姿势将人稳稳抱起。
江渝愣了一下,下意识环住对方的脖子。
他有些发懵地想,这算是欢愉过后的温情吗?
宋淮南一言不发地将人抱去洗漱,完了又抱到客厅的沙发上,一举一动间透着说不清的温柔。
如果是温情,这也该够了。
宋淮南显然不知道江渝内心的想法,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毕竟昨晚他把人“折磨”的不轻。
“饿了吧,我让人送点吃的上来”,说这话时,宋淮南已经起身走到客厅的座机旁拨号,电话接通,他便拿着话筒抵在耳边,微微启唇,“你好,麻烦送两份早餐上来。”
服务生:“好的,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宋淮南沉吟了一下,补充道:“再拿一个红霉素软膏吧。”
江渝:“……”这确定不是在当众处刑他?
服务生不愧是训练有素、经过层层选拔上岗工作的人才,一听到这药的名字,瞬间明白,但语气中听不出丝毫异样:“好的,请问还有其他需要?”
宋淮南答了声“没有了,谢谢”,就挂断了电话。
他一转身,就对上了来自沙发的一道幽怨视线,那视线仿佛在说“你还能不能再直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