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际卿懵了:“我。。。不是在直行吗?”
“你直行个屁啊!”任阔换了只手拎东西,“我在后面半天了,我走左边你堵左边,我走右边你右边,叫你好几声你也不理。”
灯泡轮到昏暗,叶际卿眼底是一层隐晦的沉郁,与池锐不甚愉快的相遇浮现在脑海。
先入为主的观念害人,他给无端给池锐冠上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名头,然后用这个理由克制压抑那份隐秘的心思。
现在任阔告诉他,是他从一开始误会了人。
第一次见面那晚,池锐说了什么,好像是懒得跟他计较,然后他气急败坏地拦人,自找那顿水泼。。。。。
在他眼里那晚的池锐是故意找事,现在看来全部是他主动在找人家的不痛快。
那么。。。一切都有情可原,错的是他。
这份错认的恶劣本像一道结界,维持着叶际卿的岌岌可危的心思,此刻忽地崩开,碎片一下一下地刺着他。
任阔的眼神非常眼熟,跟瞧神经病一样。
叶际卿想想对池锐的所作所为,内心炸起一声歇斯底里且毫无形象的草。
他立刻掉头,跟人道歉:“刚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任阔回头看那个猛蹿出去的背影,念道:“啥事儿啊,我也没真怪你啊。。。”
叶际卿快速到楼下,跑了两步又返回去,到了三楼一时茫然,池锐知道他的宿舍号,可他只知道池锐搬到了三楼。
有同学拎着东西上楼,叶际卿拦住人问:“同学,你知道池锐住哪间吗?”
这人跟池锐不一班,摇头说:“不知道。”
等人走,宿舍走廊短暂地安静,叶际卿觉得要真在这儿站着喊就坐实了神经病。
手机响起时池锐正在跟同学吃烤肉,店里闹哄哄的,他摸出手机,嘴里啃着块儿甜瓜,看清之后差点整个吞下去。
“叶际卿?”池锐按下接通,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你干嘛!”
还是以往的气焰,叶际卿无端地松了口气:“你在哪儿?”
叶际卿那通阴阳怪气外加不学好池锐可没忘,早憋了一嗓子的脏话:“你又犯什么毛病?又想跟我好了?你是不是神经病?”
叶际卿从电话里听出他不在宿舍,转身往楼下走,楼梯的声控灯乍然明亮,他沉声道:“嗯。”
回答的到底是哪一个问题?池锐耳尖一动,起身跟绕开几个同学向外走,又问:“你到底干嘛?”
叶际卿不回答,再次问道:“你在哪里?”
嘈杂的声音被闷在室内,叶际卿那边是很清宁的氛围。池锐捏着手里的牙签,问他:“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