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打了半天,延布连蓝玉的衣摆都未碰上半寸。反倒蓝玉就像个在逗小孩子玩的流氓,只躲不攻,就干耗费延布的体力。
等察觉出延布挥刀劈砍的刀力以及不及初始,蓝玉望了望天际正午的光芒,剑势往上,干净利落的朝着对方要害处刺去,只听铿锵一声,延布侧身一躲,顺势用刀挡在前方。
蓝玉嘴角微微上扬,不及对方稳住身子,他猛的勾起脚尖往下横扫,一个快速的转身托起长剑闪到延布身后,剑锋已骤然横在少年的脖颈处。
“回去再练几年,之后咱们有的是机会比试。”蓝玉用手肘顶住延布后背,收剑时将人用力推到可剌可汗跟前,笑道,“玩闹一场罢了,您要是不忙,等会儿营中再摆上酒宴,咱们接着不醉不归。”
闹剧终归收场,延布被祖父拽着后脖领子回到自己部族那边,明徽颇有些不忍,蓝玉有些纳闷的说道,“你这般担心做什么,他现在是阿剌克汗唯一孙子,心疼还来不及呢,回去也不过再痛骂一场,不会受重罚的。”
“真的啊!”明徽听了深觉欣慰。
“……”蓝玉有些发酸的盯视明徽,“怎么,还以为你懂事了不少,难不成你喜欢那小子?”
明徽眨了眨眼睛,见四下里没人往这边看,悄默默勾了勾蓝玉小指,“怎么会,你刚才多帅啊,那叫一剑霜寒十四州的气势。”
蓝玉轻轻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会爱看这些花架子表演。”
明徽忍不住低头发笑,蓝玉才想起正经事,把人拉到一旁将披散的长发重新用绑带束成一团,嘴上叮嘱道,“礼部那些官员最是看重体面,你先回去收拾洗漱一番再过来。”
明徽点头认可,回去先将手上的划伤上药包扎,为了表示中原朝廷的豁达大度,穿好正儿八经的官袍去了最后的夜宴。
按道理来说今天早上就该各回各家,被延布这么一折腾,又得让众官僚将士加班参与酒席文化。场面上都说是误会一场,延布小王子夜里想找同伴观景,不甚看错了人将中原的礼部官员拉上同骑,哈哈哈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明徽难免作为主人公被拉出来喝赔罪酒,大人物们用海碗喝,他用杯喝,喝到最后依旧是头昏脑涨,只能强撑着理智才将将站稳。
酒席散场,明徽眼冒金星,视线越变越模糊,被蓝玉搀扶着往营帐里走,哪知延布这小朋友还有胆量悄默声的一路尾随,到了门口才将人叫住。
“阿木拉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延布同两人进了屋,用蹩脚的汉语把话说出口,意识迷迷糊糊的明徽听着歪七扭八的话,真是想了半天才自动在脑海里翻译出来。
“没事没事,我这人向来没心没肺没烦恼,不用道歉的。”明徽乐呵呵的推开蓝玉,一身酒气的红着脸,抬手搭在延布肩膀上笑道,“但你要是诚心,就亲我一把比表歉意吧。”
“……”
蓝玉听的脑仁生痛,几步向前想把明徽拉到自己跟前。
哪知延布一不做二不休,在僵持中搂住明徽,对着怀中人的嘴角轻轻贴上后又快速分离,脑袋里嗡嗡作响。
这一下三个人的酒劲都清醒了大半,蓝玉深呼吸一口气,捏紧拳心便要去揍延布,延布逞了能,没想到还真气到了蓝玉,忙不迭的将明徽推了过去,一溜烟的掀开营帐便跑了回去。
“呃……”
明徽眨了眨眼睛,一把将恼羞成怒的蓝玉抱住,“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喝糊涂了,嘴里没个把门的!”
“……”蓝玉也不说话,转身找了块湿帕子去擦明徽嘴角。
好家伙,是真的介意啊。
明徽哼哼唧唧的去抱蓝玉,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般盘在对方身上,“他亲我一下,你亲我十下百下,不就没事了。”
这算什么逻辑?
蓝玉还要再说些什么,明徽利落的吻了过去,将所有埋怨的话全堵在口腔中,用舌尖画圈圈的抚慰,不断追逐逗弄,长久的纠缠于一起吮咬,直至蓝玉身下越发变得肿胀,两人再也顾不得其他,胡乱的扯开彼此的衣裤。
蓝玉许是真有些恼了,也不管明徽是否乐意,伸手架起对方大腿,碾起一块油脂膏子摸在对方后穴处,两指并合的挤了进去,几下润滑后,便将人压在墙上顶了进去。
只是抱着一条大腿的姿势明徽站不住的乱晃,蓝玉干脆两条腿强分开架在双臂,让明徽所有的重心全依附在自己身上,抽顶时愈发大开大合的用力。
“唔……我,我不行了……”明徽难得的在性事上吃瘪,也不是被肏疼了,就是觉得疲累,吃不住的抱紧蓝玉脖颈,又是哭求又是嗔怪,在越来越快的交合中连呼吸都急促的几近头脑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