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去?”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时秒转脸看去:“…先参观一下。”
闵廷以为她在参观所有房间,“我书房隔壁那间是你的书房,进没进去看?”
“还没。”
“比我书房多两个书柜,你的书多。”
感谢见外,但她还是说了句:“谢谢。”
从小家里房间有限,统共只有一个书房,没人有单独的书房。
她把卧室门全推开,让路给他进去,人从她身前走过,留下清冽的气息。
闵廷从床头的抽屉里拿了一份文件,昨晚看完放在这忘记拿回书房。
“你开完会了?”她看着他挺阔的背影问道。
“还没。”闵廷指指床左侧,告诉她:“我睡了这边。”
她知道,因为充电器在左边床头。
会议还在继续,闵廷拿了文件就离开。
“闵廷。”
“怎么了?”男人驻足,看着她的眼问。
“有我的家居服之类的吗?”她习惯在值班室和衣而卧,因为病人随时有紧急情况,穿衣服的那几分钟可能就是黄金抢救时间。
这个习惯,在家还是要记得改。
闵廷:“有,给你买了。放哪个衣柜我不记得,都是阿姨放的,你自己找。”
终于,时秒走进卧室,这是他私密的空间。她和闵廷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她曾靠在他肩上睡过一觉,然后在叶西存婚礼上,因为见家人牵了两次手。
她与他本不该在一起,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时秒先去衣帽间找睡衣,步入式衣帽间刷新了她的认知,沿着动线从头走一遍的话,用时是她三个名字那么久,得三十秒。
他所有的衣服都分类而挂,白色衬衫与黑色衬衫比较多,分颜色单独挂了两排。
在中间那个柜子里,她看到了女士家居服,与他的家居服放在同一格。
衣服上有淡淡的清香,买回来洗过又熨烫平整。
简单洗漱过后换上家居服,第一次入住,总不能就直接把被子揉成一团抱怀里,时秒到窗边的沙发上拿了一个抱枕过来,在床右侧躺下来时,她暗暗舒了口气,第一次拿手术刀都没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