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应该的。
回更衣室换上自己的衣服,姜洋又返去办公室。
“时总,还要咖啡吗?”
他要回去了,时秒还得继续值守,回去之前他再给她煮一杯。
时秒摆摆手,今天只有一台手术,精力暂且充沛,不需要咖啡提神。
姜洋套上冲锋衣,临走又揣了两枚草莓酥在口袋,带一枚给他爸。
门关上,办公室只剩时秒。
她双手抄兜,头靠到椅背上,放空自己。
放在电脑旁的手机振动,父亲的消息。
时建钦:我十一点二十到站,你康阿姨在北城,她来接我。今天太晚了,你早点睡,明早爸爸在会场外等你。
时秒:爸爸您房间号多少,天冷,您别在外面等,我到了直接去楼上。
时建钦:我没住他们统一安排的房间,住家里。
康丽在北城有不少业务,时秒当他们在北城买了房子,没再多问。
时秒:好,那会场外见。
时建钦:家里有没有饮用水?没有我走超市带一桶上去。
时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父亲说的家,是爷爷奶奶的老房子,她和哥哥从小住到大的地方。
父亲的家在上海,所以从记事开始她就没有与父亲有同一个家的概念。
时秒:没有。
时秒:我快半年没过去,家里肯定都是灰。
时建钦:没事,我回去打扫打扫,一个人怎么都能住。
康丽让他住酒店,说他开刀开得脑子不好了,半夜回老房子还得现打扫卫生,要什么没什么。
他趁这几天在北城,把家里收拾收拾,闺女要从这里出嫁的。
时建钦:不聊了,爸爸在车上眯一觉。
时秒锁屏手机,刚要靠回椅子,敲门声响。
这个时间点,来敲门找她的基本都是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