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你的原型现在被我逮住了,我不会再让你那样子了。”
“但你现在应该很需要我,”魏闻秋说:“不是吗?”
石晏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说:“是你不要我在先,我也不是什么很好得到的人——”
“——毕竟,毕竟我以后还要组建自己的家庭,这也是你说的。”
魏闻秋往石晏裤子上微不可闻地看了眼,无言地躺了回去,知道这是彻底把小孩给惹毛了。
也不能怪,谁让他当初那样干脆地纵身一跃,什么话也没给留,做得确实是太决绝,太冷漠。
“我只是觉得你感冒还没好。”魏闻秋说:“刚刚我亲你脖子时,你耳朵后面是烫的。”
“当然,”石晏气不打一出来:“当然没好,因为你凉得像块冰,一块冰天天缠着抱着我,我能好吗!”
“这不是没办法吗,”魏闻秋又拿出哄孩子的那套:“过来,正好哥抱抱降温。”
“不去。”
“你昨晚就没睡了,不困么?明天还要上班。”
石晏终于觉出头疼和冷,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他短暂地沉默了,开始花许多功夫做心理斗争。
其实要说有多大的仇恨,那是不可能的。
石晏就是觉得心里很别扭,这几年有股气一直堵在心口下不去,眼下二人是相认了。
然而话说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什么都没解决,包括今晚他泄愤般骑到魏闻秋的身上,站起来狠狠踩哥的腰腹。
但结果最后自己居然被对方掀了下去,还被那两条硬邦邦的腿死死箍住,被一块硬东西顶着。
隔着布料让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甚至在某个时刻,石晏疯狂地想要被占有。
想让自己的胳膊被举过头顶,手腕被摞在一起掐住,想要被用力贯穿,被撞击填满。
他一下子又想到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浑身薄汗与恍惚中,落在他身上的那双目不转睛的瞳孔。
石晏顿时从脚底板到头涌上迟来的——强烈的羞耻,结合着心中郁结的愤懑,他简直瞬间就恼羞成怒了起来。
他一把拧开房门,冷漠无情地将魏闻秋驱逐去了客厅。
“砰——”
门在身后关上了。
-
石晏非常有志气地将魏闻秋在客厅关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家中时常发生此类对话:
“换衣服我也不能看吗?也不是没看过,我从前帮你穿过多少次衣服?”
“不能。”
“洗澡时总能进去吧?我什么都不做,只在旁边站着呢?”
“……出去。”
“你昨晚又自己用手了,怎么不喊我呢?”
“谁让你看了?!”
“我没看,我扒着门听你的呼吸,然后你一哼哼我就知道了。”
“……”
哥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真的很像是个变态。
成为鬼后的魏闻秋彻底抛却了人类的那一套什么道德礼义什么廉耻,所有的一切欲念幻化成两个字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