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努力摆脱禁锢,我们要活出自己!”
梨子沉声,迟疑好久后,重重点头,“对,我们要活出自己!”
那天晚上,梨子上床挤我,我们躲在被窝里说话。
她云淡风轻地把伤疤揭开,我搂着她清楚感受到她的颤抖。
“我那时候没有消失,我被父亲带回家了。”
“落后的山村哪有人愿意嫁进去,一个男人给钱让我陪他,爸同意了。”
她仰着头,我侧躺注视她,她释然地长呼一口气。
“我不愿意!我把他推倒,跑回了家。”
“我妈不在家,爸喝了酒,竟然要把我绑回去送给那个男人!”
她的肩一抖一抖,想要开口却又咽了下去,最后握住我的手,闭上眼。
“我推开他,我挣扎想要离开,他却意外撞到斧头,死了。”
“他终于死了!血溅出来,我就在旁边看他求救挣扎。”
“我妈回来了。我们自由了。可她只是把值钱的东西塞给我,告诉我,赶紧跑。”
梨子突然睁眼撇头看我,眼神充满哀戚。
“我妈是被买进大山的,生了好几个孩子,最后才转到我家。”
“她对我很好很好,当初就是她放我跑的。”
“她,她。。。。。。”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成一句话。
最后,用胳膊掩住眼睛才缓缓说了出来。
“她,她点燃房子,和那个孽障、畜生一起死了,她害怕,她瘸腿连累我。”
第八章
梨子哭得泣不成声,“她,写了,写了一封信,给我。”
“我才知道,我的母亲大好年纪被拐卖,她认书识字却沦为生育机器。”
我搂着她,轻轻拍她。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另一只紧拽被褥的手松开,眸中是急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