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怀禄就咳了个惊天动地。
雍盛:“……”
不错,看来帝后之间的和谐夜生活已经传得满宫皆知了。
雍盛叹口气,忽而倾过身,朝太医神秘地招招手。
太医听话地走近了些。
雍盛压低嗓音:“既然说到这事儿,朕得向你偷偷讨些药来。”
太医疑惑:“圣上哪里不适?”
“谈不上不适。”雍盛眉眼间难掩失落,“有没有什么能让男人……嗯,更强更猛更持久的药?”
太医脸一颤,两人交换一个“理解万岁”的眼神。
太医了然于胸,搓着手,笑得暧昧:“有是有……”
送走太医,怀禄唾弃雍盛荒淫纵欲的行为,苦口婆心地劝:“圣上凡事需量力而行!”
雍盛嫌他烦,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朕心里有数。”
“不,您没有。”怀禄愤愤道,“您怎么能服那种虎狼之药?我瞧那个何太医定是包藏祸心,否则怎能不知虚不受补之理?圣上,难道皇后娘娘她……”
在床上要得很多吗?
“谁说朕要吃?”雍盛实在头疼,也不想解释,就转移话题,“狼朔回来了吗?”
“回了。”怀禄道,“暖阁外候着呢。”
雍盛点头:“叫他进来。”
狼朔是骐骥院,也就是皇家中心养马机构的一名侍卫,日常的主要工作就是喂马洗马遛马,为人低调,很不起眼,谁也不知道他是皇帝的心腹。这样的心腹眼线皇帝几年间据说暗中养了不少。
这个不少究竟是多少。
狼朔怀疑充其量十个不能再多。
“裴枫可还安全?”
这次皇帝交给他的任务是监视那个台谏。
“有惊无险。”狼朔是个练家子,说话时哪怕刻意压着嗓子也是中气十足,“有人要杀他,好在被两位不明人士救下。”
“杀他的是谁,救他的又是谁?”雍盛懒懒揉按太阳穴。
“同在暗中观察的一个探子后来进了左相府。至于救人的……”狼朔面犯难色,“奴才跟丢了。”
“范廷守还是太沉不住气。”雍盛有些嫌弃这个猪队友,微微侧首吩咐怀禄,“告诉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两日旁的无须他操心,只专心笼络些清流,尤其是那些会写诗会填词的文人,越多越好。”
“奴才领命。”怀禄猜不透皇帝想干什么,也不敢多问,这就起身去太医院找李太医传递消息。
暖阁内只剩下狼朔与雍盛。
雍盛照旧询问:“那孩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狼朔照旧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天下之大,寻个人譬如大海捞针,找不到就慢慢找呗,罚什么?”雍盛仰头望着宫殿的雕花穹顶,看不清脸上表情,“我看起来很像是那种不近人情的资本家吗?”
“臣不敢。”狼朔经常能从皇帝嘴里听到些奇奇怪怪的名词,资本家又是什么?
不过没关系,这不影响他理解皇帝的意思。
“这世上竟然还有你会跟丢的人。”雍盛有点好奇了。
虽然不是责备,但狼朔还是觉得受辱了,拳头暗自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