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居然是丢脸。
他像是鼓起勇气似的,蹭地站了起来。
“上个月我领导做手术是你护理的吧?”
“谢晓冉,你给人家伺候屎尿,想过我以后怎么抬得起头么?”
我想起上个月半夜有个中年男人被送来做泌尿手术。
床褥上全是血,但人很和气,是配合度很高的病人。
白桦和他的同事是下午来探病的,门外乌泱泱站了好几个。
当时正是术后,我再给他换纱布插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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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开门时门外的人还挤了我一下。
抬眼才看到有几个眼熟的是白桦的同事,一起吃过饭的。
但是人多嘈杂,有些话我听见了但一度以为听岔了。
有白桦在,谁敢这么说我啊。
现在回想却发现是我天真了,那话就是说给我听的。
“娶个护士挺好啊,以后有人伺候了。”
哄笑声中,白桦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从头到尾他一眼都没有看过我。
回过神来,我对他连一丝残余的情意都烟消云散了。
“白桦,让你丢脸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作祟的卑鄙和龌龊。”
“我一点也不为我的职业难为情,我倒是庆幸不是在婚后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好像一瞬间我那些迷失的理智都回来了。
“我们分手,你要找保洁还是离婚的都是你的事了,和我没关系。”
我走过去拉开门下逐客令。
他缓缓站起身来,烦躁地挠了一把头发。
“你就不能辞职换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