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沉站在她的身边扶住她,否则她哭的好像站都站不住。梁含月冷眼旁观的看着她的表演,没有给任何反应。这里没有记者的摄像头,她演的太卖力了。“含月,真的对不起……”尤时雨还在哭,“都怪我生了这样的病,让那个人一次次的伤害你,都是我的错,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时雨。”顾景沉打断她的话,“别说这样的话。”梁含月看到电梯来了,侧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应该自觉的去监狱里赎罪,而不是在这里流点鳄鱼的眼泪。”“我——”尤时雨张嘴,怯懦懦道:“我生病了,监狱也不会收我的。”“呵。”梁含月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没关系,比起监狱,精神病院更适合你。”话毕,她直接走进了电梯。尤时雨含着泪珠的眼眸一怔,看着她乘坐的电梯下去,扭头看向顾景沉,唇瓣都在发抖,“景沉,我……我该不会真的要去精神病院?”她绝对不要去那个地方。顾景沉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别担心,你的病情能控制住,法院不一定要你去精神病院。就算去了也没关系,我一定会让医生好好照顾你,让你早日康复。”虽然觉得送她去精神病院有些残忍,可她要是继续犯病伤害梁含月,那还是待在精神病院更好。尤时雨听完他的话,低下头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他要送自己去精神病院。这怎么可以!!该死的梁含月,怎么就是不死!梁含月走出法院门口就有一堆记者围绕上来,争前恐后的想要采访她。陈沐和武德早就在门口想要护住她离开,奈何被记者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寸步难行。“梁含月,尤时雨为什么要杀你,你能说下原因吗?”“梁含月,尤时雨杀你是因为顾景沉吗?”“听说尤时雨有人格分裂,法院大概率会判她无罪,对此你怎么看?”陈沐伸手挡在梁含月的面前,“抱歉,我们不接受采访。关于案子的结果,我们和大家一样在等法院的判决书。”“梁含月你就说一句吧。”“是啊,你回应一句,到底是不是因为情杀?”梁含月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说话的记者,轻声道:“我和顾先生已经分手了,至于是不是情杀你应该去问犯罪者,而不是受害者。”见她开口了,现场瞬间沸腾了。“听说云初的女儿盛云曦本来是证人,但今天却没有出息,对此你怎么看呢?”提及盛云曦,梁含月眸色一冷,绯唇轻勾:“我不清楚她不出庭的原因,我相信警方比我更想知道。”顿了下又道:“关于尤时雨究竟是不是人格分裂,法院会怎么判,请大家等待法院的判决书,我相信司法的公正,也相信天理昭昭,报应循环。”说完便低下头,在陈沐和武德的护送下艰难的上了车子。武德开车带她离开,陈沐留下来应对记者们。车子开出去没多久,梁含月就接到了靳言臣的电话。“结果出来了?”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还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梁含月:“没有,要等下午。”靳言臣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失落,提议道:“要不要来公司陪我吃饭?”梁含月微怔,去他公司?“方便吗?”“从地下室的专用电梯上来,林铮会接你,不会被人看到。”虽然他不怕被人看到,但想到她会介意,还是迁就的解释了下。“好。”梁含月挂了电话,让武德送自己去靳氏集团。-靳氏集团。梁含月下车就看到在电梯口等待的林铮。“梁小姐,请跟我来。”林铮刷卡带她乘靳总的专属电梯上楼。梁含月:“麻烦你了。”“应该的,梁小姐不用客气。”林铮带她上楼。靳言臣办公室这一层除了高层和两个秘书有电梯卡能上来,其他人都上不来。林铮走到办公室前停下,“梁小姐,靳总在里面等你,我先下去了。”梁含月说了一声谢谢,等林铮走远敲了敲门。“进。”梁含月推开门踩在了厚实的地毯上,靳言臣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前,左手边是明亮的落地窗,身后的陈列墙放置着一些书籍和装饰品。“先坐等我两分钟。”靳言臣抬头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梁含月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继续打量他的办公室。非常简约,一看就是他的风格。两分钟后,靳言臣将文件合上,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饿了吗?”梁含月收回眸光,“还好。”靳言臣用湿巾擦了擦手,打开让林铮早就准备好的外卖,“下午有个会议,没时间陪你出去吃,将就下。”说是外卖,盒子上却印着望月楼的logo,几个菜也都是自己爱吃的。“这外卖可比剧组的盒饭好多了。”怎么都算不上将就。靳言臣将筷子递给她。梁含月接过来慢条斯理的吃起来。靳言臣吃饭没有聊天的习惯,但奈何把她叫过来又不想只是吃个饭,什么交流都没有。“等会议结束,我陪你等法院的判决。”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吃完也别走,在办公室休息。梁含月咬了下筷子,“不会妨碍你吗?”“没事。”靳言臣回答。梁含月点头同意了。他花钱请的律师,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也正常。至于自己,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在公司和在栖云里都没差别,只要他不觉得自己碍事就行。用过午餐,靳言臣让林铮上来把垃圾收拾了,给梁含月送一杯咖啡,自己没休息直接去会议室开会。梁含月闲来无事又给盛云曦发了几条信息,依然是石沉大海。又刷了一会微博,打了个哈欠,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打盹。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以为是靳言臣回来了,结果听到林铮的声音——“靳总真的不在办公室,你不能进去。”:()入夜,娇软乖乖被京圈大佬吻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