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今夜可不许说累。”
殷芜抿了抿唇,嗫嚅道?:“可我现在就累了啊……”
百里息一挥手,沉沉床帐落下?来,帐内昏暗,愈发显得殷芜肌肤莹白,仿佛是个玉雕的人?。
他欺身上来,握紧了那细细的足腕,将人?拽到身前,声音缱绻温柔,却?又透着一股危险意味:
“阿蝉哪次不累?所?以不能听阿蝉的。”
殷芜的呜咽声被他吞下?,帐内的响动?渐渐大了起来。
被翻红浪,鸳鸯交颈,鱼游蛟戏……
殷芜被折腾来折腾去,一会儿看着床顶,一会儿看着锦褥,一会儿伏在枕上,最后又困又气,竟呜呜哭了起来。
“你欺负我!你天天欺负我!”
百里息将人?翻过来,见那张娇妩的玉面上都是泪,蝉露秋枝,更添几分羸弱可怜之态。
简直……让人?发疯。
百里息的指腹轻轻揩掉殷芜脸上的泪,眸色暗了暗,见殷芜渐渐停住哭声,竟再次将她按在了软枕之上。
床上铜铃铛一声声响,殷芜话也说不出,如同浮萍迎风浪,眼前模糊一片。
事?罢,百里息将她抱起来,见人?已瘫软得不成样子,便又忍不住心疼得去亲她的唇。
殷芜艰难睁眼,便看见一双微红的凤目,那眸里是满满的贪婪、欲|望,非但不混沌,反而清明一片,是无比清醒的堕落,是焚烧一切的灼烫。
她不敢看了,想别?过头,后颈却?被他抓住,唇舌都被他侵占,他要她的身子,更要她的心。
许久,帐内终于恢复平静,百里息给殷芜穿上寝衣,将人?抱在怀中。
殷芜终于缓过一口气,咬着牙道?:“百里息,你是混蛋。”
“只对阿蝉混蛋。”他温声道?。
殷芜闭了闭眼,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嘤嘤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