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识货,师父却是认得的,推拒半天,才终于说:“报酬便免了,只是我这徒儿日后若是有事,还请你念及旧情,帮上一帮。”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他这样说,是因为我的体质始终是个隐患。
张林同意了。
一日,师父趁天晴上山采药,我只照常嘱咐几句,没有拦他,却不知师父这次要去的,是野兽盘踞的深山。
三日后,我心急如焚,却只见到被村里人抬回来的,师父只剩一半的身体。
身上的斑驳咬痕,正是山中野兽所为。
我哭到几乎昏厥,卧床不起,是张林贴身照顾,日夜不休,我才得以痊愈。
至此,我心里对他的怨念消散得了无痕迹。
甚至此刻,他就是我身边唯一亲近之人。
但他始终是要走的,师父头七刚过不久,他便跟我说要离开这儿。
我一下着急,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赵凛皱了皱眉,缓声道:“我会给你一笔银子,算作这些日子借住的费用,保你以后衣食无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嗫喏道。
搞得好像我是挟恩图报一样。
沉默了半晌,他才终于解意:“你想跟我一起走?”
其实我是想让他留下,但我心里也大概知道,他不可能留在这个贫瘠的山村。
见他这样问,我直接顺势点头:“对,我要跟你一起。”
赵凛起先没同意,不管我怎么说。
最后,我不得不拿出了杀手锏。
“我有解药。”
“什么解药?”
“百毒不侵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