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大赟将士谈判的齐容与冒险上前,勒住来回踱步的坐骑,仰头道:“太子殿下还真是果决,为了让我们退兵,连心上人都弃掉了。”
大笺太子一边摁住小寒兰的脑袋,一边对着小寒兰解释道:“能让他们暂时退兵,你也?算死得其所,放心,等你死后,孤会娶你的牌位,感恩你的奉献。”
小寒兰悲戚转眸,遇人不淑,大抵如?此?,她的妄想最终成了笑话。
“奴家若不从呢?”
“由?不得你。”
“命是我的,我自己说了算!”话落,女子奋力挣开束缚,将大笺太子推个趔趄,抬腿跨上墙头,纵身而下。
齐容与目睹这一幕,视线流转,斜睨一眼,没有半点同情,咎由?自取罢了,只是可惜没有手刃之?。
不过?。。。。。。
齐容与突然抬眸,嘴角微提,适才借着谈判跨马上前,进入射程内,已有偷袭的可能。
仅仅一刹,青年张弓搭箭,“砰”地射出由?他亲自改良的箭矢,直击冒出脑袋的大笺太子。
一箭,穿透那?人眉间。
城头哗然,恐慌一片,向下射出一大波箭雨。
齐容与以竹刀遮挡,驱马向后,在己方?盾手的掩护下,退至安全距离,淡淡看着混乱的城头。
黎淙眯了眯眸子,抬手瞭望,朗声道:“大笺太子暴毙,趁乱攻城!!”
大赟将士随主帅驱马前行,吼声与投石机的巨响一并传入大笺城中。
云梯不再折损,以齐容与为首的第一拨将士爬上易守难攻的城墙,展开厮杀。
兵刃相?接。
六旬主帅也?爬上城墙,虽体力大不如?前,但也?能做到以一敌三。
任谁瞧了,都要说一声老?当益壮!
黎淙怀着新仇旧恨,几乎是所向披靡,劈砍着拦路的敌军,率先步下城头,带兵直奔宫城,在齐笙牧的引爆下,闯入破损的宫门,在一众四?处逃窜的宫人中寻找着大笺皇帝。
终在破晓前夕,拦下了混在宦官里的大笺皇帝。
老?者?狞笑,手起刀落。
刀气?扫过?那?人面门,留下一条比他鼻骨上的旧疤还要长的刀口。
“服与不服?降与不降?!”
倒在血泊中的大笺皇帝捂脸惨叫,在老?者?提刀再度逼近时,颤声回道:“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