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生性洒脱、不受约束的青年尝到了陌生情愫的滋味,琥珀眼底涟漪阵阵,他盯着黎昭,不自禁唤她的名字。
“黎昭。”
“嗯?”
“黎昭。”
黎昭失笑,不知他作何一再?重?复,可耳朵痒痒的。
自己?的名字,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猫叫的冲击在削弱,名字的冲击在增强。
一道暗影从夹缝中蹿出,踩着地窖堆放的箱子,几?下跃上透风口,前爪并拢,在月下呻吟,又蹿进了不知哪户人家。
不过总算清净了。
黎昭松口气,退后一步,别过脸看向?寸寸月光,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点?点?消解适才的尴尬。
始终留意外头动静的齐容与清了清嗓子,“那些人走?了,咱们?出去吧。”
“好。”
齐容与走?到倾泻的月光下,仰头微合眼帘,朝黎昭曲膝下蹲,“来,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你受伤了。”
“不这样上去,咱们?只能惊扰户主了,说不定会?被?当成小贼,引起巨大的动静。”
黎昭有点?局促,走?到他身后,双腿跨坐在他的脖子上,随着他站起,视野一点?点?上移,离月光越来越近。
黎昭挺身抬手?,扣住通风口的边沿,脚下借力,爬了上去。
留在地窖的男子毫不耽搁,向?上猛地跳起,双手?攀住边沿,翻身而出。
两人快步离开附近一带的巷子,步入静谧的街头,错开半步的距离。
黎昭走?在前面,想到什么,忽然回头,“你的伤。。。。。。”
“无碍的,别往心里去。”
路边灯火连线,映得树木桠枝纵横交错。一名卖花老妪从横斜疏影中走?来,与一对男女擦肩时,停下步子,“公子请留步。”
齐容与回头,“您在喊我?”
“公子不记得老身了,老身可记得公子。”老妪捧着手?编花凑近两人,扬起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