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说钱是我妈嘞。怎么不见我妈每天都眷顾我,一天爆个几百万到我头上?问到这些也差不多了,舒立业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我再追问,肯定会引起她的戒备。陌生人如此好奇探究,是个人都会升起被窥视的反感。我转移话题道:“我想要提前预订下一批的虫草,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货?”“如果你很着急的话,你可以去藏民家里直接收购。”舒立业说。我做出一副沉思的姿态,等到舒立业喝了下一口茶之后,我才道:“我是个外来人,不了解虫草品质和具体的挑选,你能来帮我吗?我可以付给你中介费。”愣头青一样的话语,没让舒立业皱眉。她依旧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姿态,慈眉善目道:“思榆,我的腿脚不方便,我让冉洛来帮你。”正合我意。我心里满意,表情却极为烦躁:“不好吧,他年纪那么小,懂什么收草,你就不能抽空带我去吗?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冉洛是久居藏民,藏语说的比我好,你不用担心这些。”“那行吧。”我勉强道,“找他的中介费,跟找你的中介费,可不能一个档次。”“你放心。”我这胡搅蛮缠一通,正常人早就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她却像是始终维持着微笑的面具。从头笑到尾,没露出过一点不满的迹象。连到了最后送我走的时候,都是瘸着腿,送我出了帐篷。我坐上藏民的摩托离开。隔着护目镜远远看着被风吹起的经幡,以及她越来越小的身影。时运不济。一进藏就遇到个软钉子。民宿门口,除了招揽客人的老板以外,还坐着俩穿着黄色棉服的人。定睛一看,不是我那俩逗根下属又能是谁?“老大,你能不能把她的音响没收了,我听得想吐。”方乾殷一头摇曳的紫毛,都在寒风中被冻硬了。好不容易用皮筋捆在一块,又在车上被吹成凌乱的姿态,颇有几分上世纪杀马特的风格。“哪有音响?”我走到她俩身边,用脚尖在她俩屁股上踹了一下,“这不只有羊叫吗?”“羊叫也是一种音乐。”周峤陶醉地深吸了一口冷空气,从兜里揣出音响,里面正在发出羊的叫声。朴实无华,原生态,听着让人分外想喝羊汤。方乾殷的表情几乎挂满了无语。我怀疑她下一步就是要动手,连忙抬手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你们俩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看了藏戏!”方乾殷说道,“我有一个好点子。”“记住你的好点子,等最后汇报的时候,再告诉我。”我摸出那半盒烟,很珍惜的一人分了一根:“悠着点抽,等会吃烤全羊。”“谢谢老大。”周峤道,“要去找小情人了吗?”我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什么小情人?”“户外,骑马车,你在他身上”“停停停。”我无奈道,“你之前该不会是搞私房摄影的吧?”“猜对了。”方乾殷补充道,“她的业余爱好是听爵士,私房摄影最喜欢拍的是嫩嫩的男大和少夫,朋友圈背景图是男人的嘴。”“性感。”周峤不急不缓的点开朋友圈,给我看红唇香舌:“艺术品。”艺术我不知道,在外面再吹下去,应该能冻成冰雕艺术。“你们俩看见梵然没?”这两货指了条路,我只能缩着脖子,拉紧棉衣,有种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往,哪放都冷的局促,硬扛着寒冬往深处走。藏区的空气跟内地不一样,高反一上来,氧气不够的时候,能让人大脑短暂停止思考。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法费劲的思索问题,便会有一种放空身心,得到净化的感觉。走在路上时,我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去思索更深层的问题。不然会彻底沉浸在这样的美景中,忘记身体的温度。380块钱一件的棉衣,外加漏风的羽绒服,大概率会让我感冒。真他爹的冷,怎么在内地没感觉有那么冷。早知道搬出去之前,先把沈泽的衣服都顺走。他那可是加厚羽绒,实打实的真材实料,比我淘宝拼夕夕买的东西暖和多了。放空的思绪被阻挡,我抬脚刚想踹上一下,却被一只咩咩叫的东西,顶住了我的腿。啥玩意?周峤的音响成精了???低头一看,原来是只浑身卷卷的小羊羔。通体雪白,嘴巴咬着我的裤脚,轻轻地嚼,像是把我当成一根人形草。不止这一头,远处还有一群的小羊羔。被羊羔包围在中间的梵然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只大眼睛,毛卷卷,嗲嗲的小羊羔。他的另外一只手,还在摸着在腿边打转的羊。我见惯了梵然平常牙尖嘴利,满眼凶戾到要致人于死地的姿态。,!如今这般乖顺摸羊的做派,倒是新鲜有趣极了。我顺手抄起腿边的小羊羔,在羊屁股上狠拍了一把。羊羔咩咩叫着奔跑而去,撞上了那一堆聚在一起的羊团。梵然也被惊扰,站起身来,眼神忽闪了一下,在看见我以后,刷的一下脸色变了,速度快到让人震惊。“佛子,不念经呢,现在改来当牧羊人了?”“你来做什么?”“叫你回来吃饭,省得你在外面冻成个冰雕。”“用不着你管我。”梵然一如既往的不领情,低下头摸他怀里的那头小羊羔。那一堆羊都被吓跑了,唯独他怀里这一只没跑。羊羔身上的毛看上去又软又粉,粉嫩嫩的鼻子和嘴巴,再加上纤长的眼睫,让我莫名觉得这俩货有点相似。怪不得这么:()我的26个男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