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记录仪显示,胡成俊漠视交通法规闯红灯不戴头盔,再加上他还酒后驾车,让余甚赔钱是不可能了,他还要再自己贴钱付罚款。
胡成俊当时据理力争自己闯红灯是因为刹车失灵,警察仔细检查了他的破烂摩托车,说刹车功能是正常的,让他别再狡辩,该走的流程一个不能少。
胡成俊腿骨折,没有个把月都康复不了,短假如愿以偿变成了长假。
不带薪的那种。
警察局里封木碰到了匆匆赶来的经理,她一脸风尘,得知亲侄子干的好事证据确凿,也只能无奈点头。
余甚的车头凹下去一大块,修车的钱是经理替胡成俊掏的,看着可怜的车被卡车运走修缮,封木站在风里,忽然蹦出一个问题。
没了车,余甚该怎么回家?
“打车?”封木问身侧缄默不语的余甚。
余甚扫了一眼脏兮兮的封木,答非所问:“我有点饿了,还没吃晚饭。”
“……”
封木说:“我也没吃,外面一块吃了吧。”
余甚看着封木,忽然抓住封木的胳膊,强硬地摊开他的手,掌心蹭掉的皮翘了起来,正往外渗血。
“回你家吧。”余甚皱眉,说,“家里有医药箱吗?”
封木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就在附近?”
“我看你穿的不多,外套都没有。”
余甚的话一出口,恰好袭来阵凉风,封木哆嗦地耸了耸肩。
风不是很冷,但从封木身上刮过,封木却觉阴冷。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的呢。”封木说,“家里有医药箱,待会回家随便涂点碘伏就好了。”
封木道:“走吧,下班的时候我买了好多菜,可以请你尝一尝我手艺。”
余甚脱下自己的西装给封木披上,西装的版型对于封木而言偏大,封木眨眨眼,感受到衣服上传递而来的温度,鼻尖萦绕淡淡的香水与中药相融的气味。
他一直认为他和封木的体型没有太大差别——至少肉眼上看是这样的——直到他套上余甚穿的正好、自己穿上却相对宽松的衣服。
余甚扬起嘴角,似乎心情不错:“既然是在准备晚饭,为什么突然跑出来呢?”
封木噎住,忘记家里还有这么一码事。
“……家里比较脏,我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