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抢夺他的气。
那股冒寒的气缓缓渡向了对方。
钳制下巴的力道消散。
那鬼的脸庞如同老旧电视机在封木面前一闪而过的彩色画面,十分模糊,没等封木仔细辨别,便消散了。
但封木还是认出了他是谁。
他不会认错的。
“……余甚。”
封木讷讷道。
“你在这,那刚才的——”
“我才不是余甚。”他语气幽怨,有些小孩子气,“我是封廷棘。”
封木呆若木鸡:“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香火复燃,白烟往四处飘散。
“当然不是啊。”他嗓音很轻,“他是他,我是我。”
封木看着面前的空气,觉得荒唐:“你死了?”
“怎么死的呢……”
封廷棘轻笑:“木木,你难道不清楚,问一个鬼他的死因是极大的禁忌?”
封木不吭声了。
封廷棘的声音似乎是从远方飘来:“我告诉你我的死因,你可以让我瞑目吗?”
空气陷入停滞。
封木脆弱的心脏狂跳不止,他刚送走一个余甚,家里又出现一个封廷棘,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却是两种对立的形式所存在。
孰真孰假。
太玄幻了。
“你和他之间,究竟是种什么情况。”封木道,“余甚知道你的存在吗?”
这次封木等候许久封廷棘才说话,不过他的声音愈发空灵了,需要封木费心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