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把茶杯放回桌上。
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见陈顺小步快走着进了院子。
他以为有事,立刻起身:“可是出事了?”
可若真是出了大事,又怎么会是陈顺一个人过来找他,不合常理。
“干爹。”陈顺在他面前停住脚步,低声说,“方才郡主醉了酒,离开宴席了,儿子瞧着……郡主醉得好是厉害,要身边儿的绪白搀扶着又请了轿子,才顺利离开,想必头晕脑热的,若是不送去醒酒汤,明日定是头疼得厉害,皇上若是知道了,怕是会责怪干爹没能照看好郡主。”
“……”
陈焕哪能不明白,这小子是特意给他制造机会去见郡主呢。
呵,这个陈顺,有时候啊,聪明过头了。
“不是说了没有要事不用找咱家么!”
他不耐烦地瞪了陈顺一眼,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顿了一顿,他又哼:“这算什么要事,郡主醉了酒还能没人伺候么?”
说话间,语调里多了几分刻薄。
可不是么,多少人都乐意围在云安郡主身侧,众星捧月。
就连皇子们都不得不重视,就因为北地十万将士们对她誓死追随。
这样的云安郡主,又怎会缺他一个奴才。
“那……”
陈顺眼珠转动,歪头看看陈焕。
他问:“儿子替干爹为郡主送去醒酒汤?”
“……”
陈焕敛眉,鼻子里出气:“你都把皇上拿出来压咱家了,咱家还能不亲自走一趟?”
第十五章可笑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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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到了永安殿,见殿内灯火通明,郡主应还未就寝,略略舒了口气。
一路小步快走,尽管冬日寒凉,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