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星霓觉得有些好笑,伴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倒是从来不掩饰什么。
“那个老鹰就说,必须要和鸽子一样重的肉才行。老鹰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个秤,一边放鸽子一边放释迦牟尼割下来的肉。”
小耗子在一旁打了个寒颤:“乖乖,那得多疼啊。”
“这只是一个典故呢,哪有这种事呢?”邓薇哈哈笑起来。
“最后,释迦牟尼用自己的肉救了鸽子?是在说我们要常怀慈悲之心么?”伴溪插嘴道。
潘星霓顿了顿,点点头,又摇摇头。“每个人,可能都有不同的看法吧,容我讲完。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释迦牟尼无论割多少肉下来,都没办法和鸽子一样重。”
“那个鸽子有那么胖?还飞得动吗?”小耗子哈哈笑起来,逗得她们几个全都笑了。
“直到释迦牟尼让自己整个人站在了秤上,才终于和鸽子一样重了。”
“那这个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伴溪仰着头,好像努力在想这个故事的寓意。
“这段经文是讲述佛祖的大慈大悲,真正的心怀天下,不过在我理解,就是为了启示释迦牟尼,世间一切因缘与因果,都是注定的,人力是无法去改变的。如果硬要改变,可能要搭上一切。”潘星霓说。
伴溪沉默不语,这个故事听上去有点······沉重。
“说得好,我与薇大人就是极其有缘的。”花园的门口,传来一阵阵拍掌的声音,惹得他们几个纷纷侧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夏芝萱居然也到这里来了。
“倾城公主。”邓薇笑起来,行了个礼。
“哎哎,别弄得那么拘束,我不过比你大一岁,这宫里也就只能和你们亲近亲近,最近在学一些宫里的规矩,实在弄得我脑袋极疼。”
“公主为何与薇姐姐有缘?”潘星霓眯眼笑道。
“你们看,我叫夏芝萱,她叫邓薇,我们的名字都带着草字头呢,你们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更何况,我看薇大人,还有几分眼熟,倒像是在哪儿见过的呢,第一天在殿上看到的时候,就注视了很久。又觉得极荒唐,我们家那种情况,哪里有可能见过薇大人呢?”
这番话,旁人听了觉得没什么,偏偏邓薇听了心里一惊。这么说,夏芝萱也觉得她们在哪儿遇到过?这些话从夏芝萱的嘴里说出来,仿佛都带着一股暖香的味道,让本就明媚的春风,更添了几分香艳。
“春天的气息很好闻,太子表弟,我千辛万苦地要陛下安排我住得离你近一些,你以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可都要记得我。偌大的皇宫,一个照拂我的知心人都没有,我有多寂寞。”
伴溪笑起来,“只要姐姐不嫌弃我们年龄小,与姐姐谈不到一处,我倒也乐意与姐姐常走动。”
潘星霓看了伴溪一眼,又赶忙对着夏芝萱笑了笑。
“不要那么生疏,我就是一个长在民间的人,小时候也许锦衣玉食过一段时间,不过太小了早没印象了,有记忆后就跟着爹爹过着辛酸的日子了。你们弄得如此生分,我倒是会伤感的。”说着,夏芝萱把自己的手放到他们面前:“你们看,我这双手哪一点像公主该有的?”
那双手正面仍然温润纤细,可掌心处却分明有茧,不仔细往这里看,还真看不出来。
邓薇却皱眉问道:“难道公主殿下习过武么?”
夏芝萱仿佛对这句话极为感兴趣,立马点头:“嗯,在我七岁的时候,爹就要我拜了一名师父,爹说他不可能护佑我一辈子,叫我学点本事自保。本来爹也没多想,只是让我学点儿强身健体,可后来我越来越感兴趣,反而对那些文绉绉的书没了太多兴趣,一心钻进了武学眼。素闻薇大人如此年轻便成了太子表弟的侍卫,想来功夫定然是了得的,要不要和我比试比试?”夏芝萱眼睛眨了一下,露出一个十分调皮的笑容。
这句话一说,潘星霓和伴溪都知道,果真是对邓薇的胃口的。果然,邓薇的神色都兴奋了起来。
“那好,我们就在花园里比试比试,我们都用树枝代剑,以免伤到彼此,可好?”
夏芝萱摇摇头:“不好,不好,武器有百余类,偏生我最不会使刀剑一类的,薇大人要我以树枝代替武器,可不是欺负我么?”
“那公主想要怎么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