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单人床在商隽这个大块头的占领下,显得又狭小又拥挤。
沈逐星一上床,整个人几乎是被商隽给半拢在怀里,肩膀甚至挤进了商隽的胸怀中。
对方滚烫的体温嚣张地透过单薄的睡衣布料里,烧灼着沈逐星的皮肉中,让她有些难耐,久久不能入眠。
她知道床小,也不好打扰睡得呼吸沉稳的商隽,只好自己悄悄侧身对墙入睡。
不曾想沈逐星的翻身牵动了商隽,让他有了侵占空间的机会。
于是乎,商隽跟个追寻热源的孩童,缠上来贴紧她的后背,搂她的腰继续与周公下棋。
沈逐星怕惊扰到睡梦中的商隽,便认命地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闭上眼睛数羊催眠。
半个小时后,随着沈逐星的呼吸渐渐平缓,处在假睡中的商隽于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是兜不住的笑。
他又往前贴紧了几分,将自己扣紧沈逐星香软的颈窝里,并留下几枚轻浅的吻。
“星星啊,”商隽指腹描摹着沈逐星好看的五官,低喃,“我终于摘到你了。”
他落在沈逐星腰上的手轻轻往前探,覆上沈逐星平坦的小腹,“还有你,虽然来得有点早,但总归是好事儿。”
“你得帮我好好拴住你妈妈,知道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回荡了许久,才又随着沈逐星翻身撞进他怀中而歇下。
第二天一大早,沈逐星就从商隽温热的怀中苏醒。
她还迷糊得很,没注意到身前的商隽,下意识伸了个懒腰,正巧在商隽下巴处留了一个稍重的早安拳。
拳头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唤醒了沈逐星的意识,商隽也从睡梦中惊醒。
二人视线瞬间交汇,不等沈逐星道歉,商隽便先制人,从闷哼中挤出个‘疼’字。
沈逐星给商隽投了个抱歉的眼神,伸手去触他的下巴,“我还没习惯床上有人,所以才……”
一大早受了委屈,商隽自然要收取回报。
他一改刚才疼的姿态,单手托着脑袋,扬着俊挺的眉峰看沈逐星,“星星,这不是我还在和周公下棋被你打的理由。”
言外之意,就是要说法。
“我没打,只是……”沈逐星抿了抿唇,小声辩驳,“不小心碰到你了。”
“可就算是不小心,也要道歉的啊。”商隽没打算放过沈逐星,嘴角擒着淡淡的坏笑,“星星难道碰疼了我,打算三言两语就揭过?”
他有意咬重‘碰疼’二字,沈逐星理亏,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过沈逐星觉得商隽今天有些不太一样,无论是外表,还是言行举止。
昨天的他是温柔绅士的,说话温温润润的,完全没有逼迫感,事事依赖,听话。
可今天的商隽有点……坏坏的,即便她不讨厌。
是她的错觉吗?
见沈逐星呆呆的,商隽屈指在沈逐星脑门上弹了下,“星星不给点表示,那我就自己索要了。”
还没等沈逐星给出反应,商隽的唇便径自落在她的额头上。
轻轻的,湿湿热热的,没有丝毫攻击性,像极了清晨的太阳。
“早安吻。”他半撑起身体说道:“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和宝宝做早餐。”
她从不知道,早晨的空气竟也能这般燥热。
看着商隽的背影,沈逐星有种自己被对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暖洋洋的。
她慢吞吞收回视线,摸着额上那处被亲吻的肌肤,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夫妻俩简单吃完早餐,就迎着清晨的太阳开始整理今天的花单。
九月份的花店属于淡季,平台上时不时来上一两单,或是有一两个客人上门选花儿,工作并不忙。
加上有商隽这个细心的丈夫在,沈逐星忙里偷闲,正趴在柜台上玩消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