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梨更怒了,“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
柳学子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蔡逸连忙哑火,不敢惹这小炮仗。
晚些时候,今秾给瑜生喂下小半碗粥了,感觉够了,人病了躺床上不清醒的时候,是不好多喂食的,稍微暖肚即可,喂多了反倒不好。
喂完粥也没放下人,因这样抱着,更容易消化些,等稍晚时候,柳夫人总算把药熬好拿过来了。
今秾先闻了闻味儿,问了其中几味药材,和柳夫人一一对过,确认没熬错药,皆是第一张药方上写的药材,才敢喂瑜生喝下。
喂药的时候,几人均在场,紧张地看着今秾给瑜生喂药,好似她喂食的是什么灵丹妙药一样,恨不得自己亲身替瑜生喝了。
今秾一心在喂药上,倒没有察觉这些,她娴熟地喂了药,擦干净嘴巴,随后将碗给了柳夫人,并拜托她重新烧壶开水来。
这会儿已快落日,今秾不确定生哥晚上能不能退烧,请托蔡逸找老仆买些烈酒来,又说:“若是一会儿还不退烧,还望几位砚兄留下一位帮忙用烈酒擦拭生哥的身体。”
她尚未过门,自是不好亲自替生哥擦身的。
三人被今秾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一时不好意思连忙回避了神色,却是不约而同积极道:“我来!”
然后三人互相对视一眼。
最后小郭先生拱了拱手,“我素来细心,与瑜兄也引为知己,他病了我不出点绵薄之力,恐难安眠。”
今秾便感激道:“秾秾谢过郭家兄长恩德。”
小郭先生连忙摆手,“举手之劳,算不上恩德。”
蔡逸道:“郭兄负责擦拭,我负责帮瑜兄宽衣解带,他一个人搞不定的。”
好好的一件事从蔡逸嘴巴里出来就不太对味儿,郭梨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后面感觉还热着,趁天未黑,都还没回屋睡觉,三个大男人干脆都留屋里,帮着一道给瑜生擦了身体。
晚间时候都各回屋睡了,才留今秾一人在房中。
今秾捧着生哥的手在掌心,偶尔指尖勾勾他的手心,试图勾起一点痒意,好让他快点转醒,她是记得的生哥最怕挠痒。
忽而隐约间,听见床上昏迷着的人,皱着眉像是说梦话。
今秾听不明白,就俯下身侧耳倾听。
仿佛听见几个字眼:“镇、大……”
什么的。
她伸手抚了抚生哥的脸庞,轻声哄道:“真什么呢?生哥梦见什么了?”
“不难受了,秾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