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在推开她的那一瞬间,就给她塞了一个小纸条。上面规划了逃走路线,让她躲在那里,等着他们到来。小寇半信半疑,可她被折磨的快疯掉了。只要一线机会,她就不敢错过。她躲在山窝处,一直等到了凌槐绿他们的到来。那一刻,汽车远远的车灯,就如黑夜的一线光芒,照亮了她噩梦无边的黑暗。此时,她坐在车上,紧紧靠着沈自强,讲述她在村里遭遇。“我亲眼看见,他们给一个女人接生,看到婴儿是畸形儿的时候,愤怒摔死了孩子,还拿斧头砸死了产妇!他们为了有一个儿子,还还强迫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车里人齐齐震惊,就连见识颇多的沈自强,也对这样的村里人,产生了难以置信的反胃。“他们他们就没有一丁点的纲常伦理了吗?”难以令人置信,这是新华国发展的今天。小寇声音颤抖;“他们原本是有忌讳的,可后来,这个村里,走出了一个大学生,他告诉村里人,难以改变的命运,就得另辟蹊径,说不定返祖交合,能够改变基因。所以,他们就”或许,被所有人排斥的村里人,早就在心里蠢蠢欲动。而那个有知识的大学生,说出来的话,彻底释放了他们心底的恶魔。从此,这个村子,即是地狱!沈自强咬牙:“这样的村子,就活该被诅咒,那样恶毒的基因,传承就是毁灭!对了,你是怎么被人骗到村里来的?”小寇沉默片刻,随后低声道:“是我年少不懂事,错把爱情当真谛!”沈自强瞧着她这般难过的模样,鬼使神差问了一句:“那个把你拐骗回村里的大学生,不会不会就是你不懂事,爱上的那个”小寇哭得更大声了。长达半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她从小在家里不受待见,父母偏心哥哥和弟弟,她夹在中间,像个透明人。家里有点好事轮不着她半点,脏活累活却都是她的。教她的班主任,不止一次苦口婆心道:“小寇啊,你在这个家,是没有出头之日的。你要想让自己活得更好,就得努力读书,走出一条和别人不一样的路来!”她从小读书就好,在这方面,颇有那么几分天分。纵然是父母忽视她,在老师的劝说下,也不好彻底断了她的前程,只是放话说,她想读书就得靠自己,家里是不可能出钱的。是啊,父母再有钱,那也是哥哥要娶媳妇生孩子的资本,是小弟一次又一次的复读花销。他们被两个儿子占据了全部心思,分不出一点余温给她这个女儿。从小被人打压忽视的小寇,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卑又顽强的艰难生长。马二强就是这样,轻松闯进了她的生活。“小寇,你是个女孩子,生来就该被人呵护,你不用那么努力去打工,一切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美好未来的!”马二强说的话很好听,做的事也很暖心。他长得也不错,说话也风趣幽默,做事体贴温柔,一步步让涉世未深的小寇沦陷。“小寇,我爸妈想见见你,你放心,他们都是淳朴厚道的老人,只要你进了我们家的门,一定会把你当亲闺女看的!”马二强说这话时,还带来了父母托人写来的信。信里通篇都在教育马二强,不可以欺负人家女孩子,在没有结婚之前,不可以做出叫女孩子丢脸的事。还顺带着寄了些钱过来,让马二强好好照顾未来媳妇。从未感受过家人温暖的小寇,最后那点心理防线,就这样被马二强的家人彻底攻陷了。不顾学业,依然要跟马二强去他的老家。她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让自己将来过得幸福。现在,幸福就在眼前,她还那么努力做什么。满怀憧憬的小寇,在见到马二强另外几个女友时,才明白过来,她以为的幸福与美好,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车里三人,听完小寇的过往,一时都沉默了。一个男人,还是个长得不错,会花言巧语的男人,太会套路这些天真小姑娘了。许久,一直没说话的凌槐绿,才开口问道:“他骗了你,还把你给卖了,你打算如何?”小寇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我我要他坐牢,为他曾经做下的一切,付出代价!”“坐牢?”凌槐绿突然笑道:“拐卖人口不会判死刑,最多二十年,说不定他表现良好一点,再减刑,也许,十几年就出来了。要是他运气好,还有个能耐的关系,那时间还会缩短。你和那些女孩子,被他毁了一生,而他只是付出十几年的自由,如何偿还这些姑娘苦难的人生?”她声音很轻很冷,夹杂着无边的刻骨恨意。那个村里的人,都该死!统统都该去死!小寇被凌槐绿语气里的森然吓到,随即想起,那个和她一起卖进村里的姑娘,因为受不了,用麻绳活生生吊死了自己。而另外几个花样年华的姑娘,不知被马二强卖去了哪里。从此消失,查无此人!她声音颤抖:“我想要他死,不得好死的那种死!”“对!”凌槐绿的声音,从副驾座上幽幽传了过来:“不得好死的那种死!”马二强最近春风得意,他钓到了一个妥妥的富家女。这个女孩子,不但长得漂亮,还是家里条件特别好的独女。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卖了。他要留着娶回家,等老丈人蹬腿咽气之后,实现阶级的跨越。很早,他就发现了一件事。离开那个村子,他身上的癣,就在慢慢地恢复。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宁愿让他们选择返祖那样恶心的法子,他也不会让这些人离开山里。他们渴望女人,他就能有源源不断的财路。他站在山巅,俯视痛苦挣扎的乡亲,看他们为了女人,跪在他的脚下,将他奉为拯救他们的神。砰!门突然被人踹开。“就是他,给我打!”:()面甜心黑小白菜,重生八零撩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