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岚忍笑忍得大肠小肠都打成了蝴蝶结,小心把容沐放进了水桶,水浸过他单薄的内袍,瞬间变成了半透明,映得容沐肤若凝脂冰肌玉骨唇红肤白……
范岚咕咚吞了口口水,正要看个仔细,计隗冲过来,飞起一脚把她踹出了门。
范岚:“……”
计隗你不是力气挺大的嘛!
夜风清凉,星光温柔,屋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范岚靠着门板坐下来,捧着脸傻笑了一会儿,心里又生出了一丝惆怅。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睡她那张柔软舒适的双人床呢?
然而很快,范岚发愁的问题就变成了——她在这里的床竟然又要被抢走了。
“你打地铺。”计隗说。
“凭啥?”范岚说。
计隗:“你是女的。”
范岚:“你们俩男的睡在一起更说不清楚。”
“你睡地上。”
“你睡!”
“你、找、打、吗?”
“谁怕谁,反正现
在你打不过我。”
“呵。”
“哼!”
俩人互瞪一眼,撸胳膊挽袖子,在床上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容沐裹着被子,头发湿漉漉的,被二人夹在中间,表情管理有些崩塌。
“容某想单独歇息——”
范岚和计隗继续噼里啪啦互打,“不行!”
容沐张了张嘴,顿了顿,又张了张嘴,“这位土地奶奶,男女有别。”
范岚:“地上好冷的!”
计隗一脚把范岚踹下床,哗啦展开被子,把容沐裹成一个蚕蛹,端正摆在床铺正中央,他自己躺在床边,恶狠狠盯着范岚,仿佛她是什么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一样。
范岚:“这是我的屋子,我的床!”
计隗:“哼!”
容沐看了范岚一眼,默默扭头。
范岚:“……”
范岚七窍生烟,只能扑稻草打地铺,可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根本睡不着。这里不比现代,地面又潮又冷,冻得她全身都抽筋了,更可恶的是,床上的计隗睡得那叫一个香,打着小呼噜,怎么听怎么让人来气。
范岚觉得十分咽不下这口恶气,她暗搓搓爬起身,打算把计隗踹下去。
可她刚摸上床,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容沐全身紧绷,睫毛乱颤,额头除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妈耶?不会是刚刚洗澡着凉,发烧了吧?
范岚大惊失色,探手摸了摸容沐的额头,他的体温很低。
更糟糕的是,他身体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神光——范岚无法辨认颜色,但明显能看到神光表面出现了不规则的光斑。
是九尾狐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