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个喷嚏,苏韵菲懊恼地抽出张纸巾,捂住口鼻,“谁在背后骂我。”
“谁敢骂你啊?祖宗。”汪茂学无奈地将手上的雪茄拿远了一些,避免熏到苏韵菲,“你是穿太少了吧?”他抬手,正打算叫人去给苏韵菲拿件衣服。
“穿这个。”一直没多说话的许景屿,拎起自己的外套,隔桌递给了苏韵菲。
方玦仔细剥着葡萄皮的手,即刻停下了,他咬着唇,抬眼看了看苏韵菲,又偏头偷看许景屿。
“谢谢景屿哥哥。”苏韵菲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接过外套就穿在了身上,“好香啊,你这喷的是什么香水?”
“没喷香水,剃须水的味道吧。”
“那可惜了,这么好闻的味道,品牌竟然不做香水。”
方玦不禁心里泛酸,可认真琢磨之后,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吃醋发作的理由。
毕竟他是穿着外套的,不能责怪许景屿不关心自己,与苏韵菲牌桌上的默契互动,也更多源自于两人本就是一队的,全都合情合理。
“吃葡萄吗?”方玦只能强撑起笑,有些腻歪地把剥好的葡萄递到许景屿嘴边。
许景屿张嘴吃掉,随后把核吐进方玦的手心,“再来两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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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许景屿和苏韵菲赢得了最终胜利。
“看吧,被我俩杀得片甲不留了吧?”苏韵菲得意地眨眨眼。
汪茂学对自己的表妹总归是宠溺的,“行,你厉害,没看人家许少拆了多少回牌,送你当头游。”
“那多正常,我俩一伙的。”
牌局是散了,可许景屿手上的雪茄还没燃完,汪茂学和江鸣瑞也抽着烟陪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破晓那款游戏。
苏韵菲嫌弃地用手掌挥了挥烟,然后站起身,从桌对面走过来主动牵方玦的手,“方玦哥哥,等他们自己在这儿互相吸二手烟,我们去甲板上玩会儿。”
“嗯?这……”方玦踌躇地偏头。
许景屿知道方玦这是在询问自己意见,没所谓地抬了下颌,“去吧,等会儿我来找你。”
甲板上风大,但从上面看夜里的海,别有一番风景。
苏韵菲倚靠在栏杆上,像是故意的,把身上许景屿的外套又裹得更紧了些。
“方玦哥哥在哪儿读书呀?”
“我毕业了。”方玦不清楚苏韵菲把他单独叫出来聊天的目的,只能先就问题答问题的,不说一句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