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佩儿今天的精力消耗完了,需要回去休息。她说完人直接就走了,留下冯阮整个人呆在原地。
她一句话没问呢,又好像不用问了。
这一看就不正常啊。
是敌是友不清楚,且借着这件事情再看看吧。
下完朝,礼部就在准备接太君后进宫的事情了。
各项仪式摆完,去接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窦氏被安排坐着凤辇进宫,排场铺张阵势浩大。
而群臣会站在望水巷口迎接,护送凤辇,步行送至宫里寝殿门口才停下,皇上则在宫中等着。
窦氏本不想这么大排场,太铺张了,但梁夏坚持,晌午特意回来一趟,只为劝他:
“爹,只奢侈这一次,大不了我之后不娶夫了,把钱都省在这一次上。”
下午陈家两姐妹过来,陈妤果一眼就看中那凤辇。
两眼放光,围着辇车转,手摸来摸去,“乖乖,乖乖,这花车不错。”
陈妤松,“……”
能不能有点见识。
陈妤果见窦氏不好意思上辇,立马劝他,“叔,就这一次,风风光光一把!”
她眼馋死了那凤辇,恨不得自己坐上去。
陈妤松也劝,“就是就是,大夏是大梁最尊贵的皇上,您这个当爹的就是最尊贵的太君后,您不坐这辇车,还有谁有资格坐。”
“最主要的是,让大家都看看谁是太君后。今日以后,往常咱们受的委屈,都会尽数洗清。”
那些骂过窦氏的人,说过父女俩坏话的人,梁夏私下里背着窦氏,带着陈妤松跟陈妤果都讨了回去。
这些年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小了很多,但并不是没有。
梁夏今日这般铺张,为的便是要窦氏挺胸抬头朝前看,他是大梁最尊贵的父亲,往后半个不好的字,都不会再砸在他单薄清瘦的肩上。
窦氏眼里露出笑意,“好。”
临行前,他看向季晓兮。
季晓兮好舍不得,她没有家人没有感受过爹的温暖,仅住的这几日,她都把窦氏当父亲了,要不是不合适,她都想认窦氏为义父。
季晓兮抬手抹了把泪,“叔您放心,这院子我住一日就仔细打扫一日,我会记得在锅里给艾草留饭的,也会每日给蔡夫子送饭,您说的我都记着呢。”
“哦,还有那两双鞋,等蔡夫子回来我就交给她。”
蔡甜出门了,清晨醒酒后走的,家门跟书院门都关上了,人不在家,至于去哪儿……
窦氏没问艾草。
他笑着摸摸季晓兮的脑袋,“好孩子,辛苦你了,我跟大夏有时间还会回来看你的。”
“那您可一定不能忘了我。”季晓兮泪含在眼眶里。
窦氏心软,上前抱抱她,“好”
“我也要我也要,趁大夏不在,都抱抱。”陈妤松立马凑过来,带着陈妤果一起,抱成一团。
礼部的人说,“时辰到了。”
新上任的钦天监算了吉时,说是踩着点出发,可保佑后代福泽安康。
“走吧。”
陈妤松陈妤果跟季晓兮扶着窦氏上了辇车。
从窦家门口,经过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