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方势力纷纷齐聚贵阳之后,叶抚台也升堂为石阡、铜仁两府诸土司‘讲断’了。
因为这场争端早已尘埃落定,这次只是走一下过场,补一下手续。
所以公堂之上,叶梦熊对叶小天明显偏袒的裁决,展曹张杨四家不敢有任何异议。
于珺婷升任铜仁知府,由童家御曹氏故土、子民。
“多谢大人主持公道!”叶小天和童云双双离席,向叶梦熊施礼道谢。
叶梦熊站了起来,离开公案,面南背北站定,忽然神色一肃,沉声喝道:“叶小天,接旨!”
叶小天吓了一跳,赶紧跪下。
叶梦熊徐徐展开从袖中摸出的圣旨,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听那意思,大概是说叶小天自从受到惩处,便改过自新,安分守己,扶助弱小,搭桥铺路,造福乡里……所以皇帝老爷决定让他官复原职。
田家大院后宅里,春意融融。田妙雯用牙签插了一块密瓜,递到叶小天嘴里。
叶小天枕在她丰盈结实的大腿上,笑眯眯地道:“其实真要说到治理一个家族,我远不及你。只不过,你一出生就是嫡宗长房,天之骄女,理所当然的家族统治者。而我不同……”
田妙雯微微动容,心悦诚服地道:“不错!你在葫县做典史、做县丞,在铜仁做推官,直至如今跻身于土司之列,每一次都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再也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该如何从一个人人都看不起你,甚至对你深怀敌意的小人物,一步步爬到令人仰视的高峰!”
叶小天抬起眼睛,仰视着他上方一对浑圆挺耸的乳峰轮廓,调笑地道:“可惜呀,一山还比一山高,我如今依然要仰视你的高峰!”
田妙雯只当叶小天是自谦,道:“我哪有?我……”忽然看见叶小天贼贼的眼神,田妙雯不禁大发娇嗔,扬了扬手中牙签,嗔道:“看什么看?再看,人家扎瞎你的眼珠子。”
叶小天自然不怕她的威胁,一只手攀了上去,握住那娇挺酥软的梨乳,笑吟吟地道:“只扎眼珠子可不行,还得剁手,要不然……”
叶小天的手渐渐用了点力道,田妙雯春心荡漾,便弯下腰来,想在叶小天颊上犒赏一记香吻,只是这柳腰一折,樱唇未至,一双秀挺的肉峰先已压到了叶小天的脸上。
叶小天对这飞来艳福自然不会抗拒,他深吸一口气,心醉神迷,隔着那衣裳,便往那一点樱桃上轻轻一咬……田妙雯“呀”地一声惊呼,娇躯倏地一颤,登时有些酥软起来。
叶小天得寸进尺,轻轻揽住田妙雯柔软的细腰,涎着脸儿道:“娘子,未得你的召唤,不会有人闯进来吧?”
田妙雯红了脸,娇嗔道:“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
叶小天凑到田妙雯耳边,促狭地道:“为夫可是才帮你通了一窍喔,怎么还是这么愚钝不通?莫非还要为夫再接再厉,为你再开一窍?嘿嘿嘿……”
听他前半句时,田妙雯对这荤话还懵懂不解,再听他后半句,尤其是笑得如此暧昧,想起昨夜他痴缠自己却被她又惊又怕乞求讨饶再三才逃过一劫的隔岸后庭花,登时面赤如血,可身子却一下子滚烫起来。
叶小天忍不住笑起来,昨夜酣畅淋漓地一场鱼水之欢,此时本来并没那么强烈的需求,但是被她羞态一惹,心里竟然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自从叶小天为了毛问智一怒拔剑,力敌四大土司,他的“护短”之名就传遍了贵州全境。
有些本领、希图投靠明主的文人武士纷纷来到卧牛山,其中得到重用的人实不在少数,已经充实到了卧牛山势力的各个基层。
华云飞负责帮叶小天练兵,从山民孩子里选拔少年,基地就创建在六龙山上。
于府后宅,娉娉袅袅十三余的一位纤柔少女,快步走在这青砖小径上,举止优雅,步态轻盈,很快便进了一处小花厅。
“珺婷姐姐,你回来了!”少女看见正在那儿喝茶的于珺婷,马上欢喜地迎上去。虽然她的容貌尚显青涩,却已有了几分青春少女的明艳灵秀。
这少女正是瑶瑶,叶小天把她安置在了铜仁城,交由于珺婷帮忙照料。
在于家的熏染下,渐渐长成的瑶瑶可是出落得越来越像一位大家闺秀了,知书答礼、温文尔雅,与小时候的纯真活泼、机灵古怪相比,已判若两人。
瑶瑶在一旁翩然落座,稍显期艾地道:“嗯……人家今年想回卧牛山过年,姐姐你看,可使得么?”
于珺婷“噗哧”一声笑了,瑶瑶登时晕了双颊,腼腆地道:“姐姐……笑……笑什么?”
于珺婷笑盈盈地瞧她一眼,道:“回去便回去呗。说起来,你本就是你小天哥哥托付于我照料的,要说远近呢,当然跟你小天哥哥更近啦!”
对于瑶瑶的心思,于珺婷早有所觉。
古人成亲早,男十五,女十三,即可嫁娶。
富贵人家的子女成亲相对较晚,但普通人家则恰恰相反,甚至不到法定年龄就成亲了。
在当地,豆蔻年华的少女有好多不只已嫁作人妇,甚至已经做了母亲。
叶小天的权势、地位、年纪,对任何一个少女来说,都是佳配,何况瑶瑶从小就跟他感情深厚,如今能够接触到的年青男子本就有限得很,少女如诗般的情怀,不投注在他身上才叫奇怪。
于珺婷出自土司人家,对男人三妻四妾司空见惯,抵触情绪本就极小。
况且现在她和瑶瑶情同姐妹,为了自己在叶小天面前加重份量,更是有意促成,当然不会故意为难瑶瑶。
田家跟叶小天合作的确是毫无保留,不但田氏家主田彬霏亲自去播州卧底,还把几个得力的干将交给田妙雯带回了卧牛山:党延明,负责情报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