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厌城是夷城的主人。夷城,各界帝王贪婪之地,却鞭长莫及。地势诡异,虽处黄沙中心,中心却有绿洲,有最丰富的矿石资源。鹿厌城生得俊美,能力实力强悍,墨琴对他简直痴迷。骷炎牵着马趟过河水,向着墨琴男人……夷城走去。刚踏足沙漠,毫无准备就被风卷了一嘴沙土。“呕!”赶去夷城的人不少,风沙里屹立不倒的小茶栈坐满了人。骷炎坐在正对门的位置,大门紧闭。茶栈里没有食物,要了盏酒,压压身上的不适。脑袋还是发昏,不如早晨那般严重,休息一下就能好的。茶栈有技巧,外面出汗出得脱水,里面倒是凉快得很,骷炎打了个冷颤。外面天色暗得压抑,连带栈中也昏暗得不行。“这沙漠里的天都暗的这么早?”有人疑问。有人解答:“这,恐是沙暴要来咯。”一个话题开始,他们互相搭话,有瞧见小姑娘一个人也热心哟嚯:“小妹也是去夷城凑热闹?”骷炎回应问话的人一个大大的笑容:“是的。”年纪稍长的问:“姑娘装束少见得很呐,莫不是苗疆女子?”“不是。”骷炎摇头,没有多做解释,她还是难受的。见人不愿多说,他们也没有多缠问。继续喝自己的酒,和自己伙伴喋喋不休。骷炎抬起杯子,刚送到嘴边,心口猛然的刺痛。酒水撒在桌面泛滥,胃里翻涌引得她有些干呕。仅是一瞬间,像是错觉。这时,客栈的门被推开,进来两男一女。她们逆着光走来,身后是漫天黄沙。女人容颜妩媚,身姿妖娆,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可她冷着脸,高傲得像只天鹅。白衣的男人眉目温和,面容也俊美,嘴角上扬,气定神闲的模样,气质悠闲,宛如他在踏青赏花。而另一个男人绿衣随风而动,面若惊鸿,天资神颜。他的那双眼睛长得勾人,但里头又好像藏了年久蒙尘。原来真的人有人可以做到孤尘冷傲。骷炎看着男人,她觉得自己的胸腔里的心脏,寂静了一瞬间,随即疯狂跳动,像要破膛而出。怎会……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骷炎听见周围一片冷吸气的声音。真好看。男人仿佛步下生莲,走向骷炎,声缓如咒,“这里有人吗?”骷炎摇头,手捏紧杯子。她想,这个男人真勾人。“没…没…没有。”她拿桌上的抹布擦掉想往桌底流去的酒水。三人坐下,客栈里的光线仿佛亮了一些。骷炎想逃,三个如此容颜的人,她在一旁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但没其他位置了。她的头始终昏沉沉的,吮了吮鼻子,想了想又懒得动。“姑娘可是不适?”白衣问的,他也好看。骷炎把抹布放在桌角,答得简短:“并无。”给自己又倒了酒,啄了一口,大漠的酒真烈。不熟。不尬聊。不会,她骷炎不会。只是,要矜持。留个好印象,日后常联系。稳住自己激动的心态,整理好仪态。骷炎暗戳戳地想,好巧,难得挽发,难得上妆,就遇见这么好看的人。女的好看,男的更好看,白衣好看,绿衣更好看。都是缘分。可能是骷炎眼光猥琐得太过明显,绿衣看了她一眼,声音沉寂得像年久失修的机械,齿轮生钝,让人心口发痒,:“骨滦。”吓得骷炎一个机灵,低头看自己的互绞的手指。什么骨?骨怎么了?她不懂,不清楚,没听清。“姑娘莫疑,他说的是他的名字。”……骷炎瞟了他一眼,大可不必这么直白。白衣主动介绍自己,“在下泫蛟。”“骷炎。”她其实,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旁边那个女人没有说话,坐得端庄。骷炎眯着眼睛,“叫骨滦啊。”语气意味深长。名字的主人这次看骷炎看得久了些,移开视线,拿起茶杯在指尖转动,才慢悠悠地“嗯”了一声。骷炎读不懂里面的情绪,只觉得有些心慌,她把这个解释为悸动。别,别这样看她,她会忍不住的。她想,若是没有婚配,婚约,她想追求他。外面的风呜呜作响,是沙暴。完了,她的马还在外面。虽然沙漠里,马不低事,但是那也是她花好多银子买的。没了,真的没了。“叩叩!”是敲门声,还伴随着一阵阵铃铛声。掌柜把门栓搭上,走尽后厨又嘱咐大伙:“不要开门!”“叩叩叩!”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像催命的一样。骷炎蒙了,这么大的风沙,谁在外面。“外面这么大的风暴让人进来吧。”不知情的人让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