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滦:“你尚未及笄,竟想得如此长远?”骷炎:……她直接哭死,及笄。她仗着自己年龄小,在学院里四处占人便宜。如今,她着急表明心仪,想留下骨滦,忘了这一茬。等她及笄,这么优秀的男人早就娶妻生子了,她又不愿与人做妾。用老师的话说就是自视清高,无权无势还妄想高人一等。才不是呢,她只是不想低人一等罢了,低人一等就不能有自由。就像宅院里的各家姨娘。酒精上头,骷炎红着眼,“你现在未娶未有心仪的人,你若是不讨厌,我便追求你。若是你有了婚嫁的人,我绝不纠缠。”她其实不想哭的,就是委屈。毕竟真的只是看上人家颜,喝了两口酒都睡了还这么不清醒。“爱慕我?”“……是。”是不是,骷炎也不知道,她只是想离骨滦近一点,再近一点。骨滦像是被取悦了一样,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林中精灵化身照夜清,使这云川失辉,独自冷清照人。“我无娶妻之意,但瞧着你有趣……”骷炎看得痴,双眼迷离,只见那薄唇轻启,她听见:“便等你及笄。”作者有话要说:扶光,东君都是日广寒指月照夜清是萤火虫眸兽骷炎面容憔悴,眼底乌青,眼睛却在发亮。归途懒得深究昨天感应不到骷炎的原因,但大概猜到。也难怪骷炎最近神戳戳的,对方就算再不济就凭一张脸也能把这只色狗迷得神魂颠倒。一身酒味,被人送回。归途差点就爆炸了。他看见骷炎眼里,觉得有些奇怪,再细看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你就算没睡,也要洗把脸。你看看你眼角敷了什么东西?”骷炎揉了一下眼睛,“啊,揉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浪费水。”归途:……“别大晚上醉了又让别人送你回来,这样……”“会被别人谈闲?”骷炎严肃了脸色,“可是,哥,我喜欢他。”归途:???“也就现在在夷城可以这样,回大梁别乱说话。”他不觉得严重,毕竟骷炎还小,谈不上多懂人情世故。等时间就一点,小孩子总会忘记的。“别给我搞个外甥出来。”骷炎一呆,脸红,耳朵红,脖子也红,“归,归老狗,你别乱说,我,我……”归途眉毛一挑,“激动什么?我就随便说说。”骷炎想掐死他。知道骨滦在寸土寸金的夷城包了一个月的客栈时,骷炎觉得自己更喜欢他了。嘤!骷炎屁颠颠来到骨滦住的客栈,入眼的却是妆容精致的幻瞳?“你怎么在这儿?”“你来这儿干嘛?”骷炎心头一阵拔凉,都住一起,还等她及笄。呸!骨滦,你个大骗子!幻瞳身材高挑,往骷炎身前一站,眼皮都不用抬。睥睨天下那股劲扑面而来,“你找谁?”气归气,但也要问清楚,“骨滦,我找骨滦。”幻瞳像是瞬间收起锋芒,“哦,进来吧。”呃……大概也不对,幻瞳的态度不明了,骷炎觉得自己应该错怪了骨滦。疑问怒火下去,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和谁剑拔弩张。那是自己国家的公主,她是不是要过上从此逃亡的日子了?想象了一下,她逃亡的路途穷苦惨烈。哭死得了。“再看把你眼珠挖下来!”幻瞳连表情语气都不变,说完还落座给自己到了杯茶,看起来闲情淡雅。骷炎依然觉得自己活不长久了,心死闭眼。好凶。“骷炎?”是泫蛟,小折扇一扇,这个人风流倜傥的,这个人也好好看,笑若春风。“泫蛟。好久不见哎。”骷炎默默收回目光,咽了口水,毫无破绽的回应。“请坐。”骷炎内心绝了,坐哪不好,坐幻瞳旁边。刚才这人还想挖她眼珠呢,可美男胜邀,不能拒绝。一时美色当前,禁不住诱惑,导致她坐如针垫。这尴尬的气氛,杀死她吧。“骨、骨滦,在吗?”没等泫蛟说话,她身后就传来那救赎般天籁之音,“找我?”“骨滦!”骷炎几乎是跳起来的,一个没踩稳伴了凳子脚,差点摔了。泫蛟离得近,想扶一把,没扶住。幻瞳把凳子踢到一旁,还没站稳的骷炎又被拌了一下,手肘直直磕在地上。衣袖都擦破了,还渗出血迹。骷炎眼睛都红了,她看见幻瞳的动作的,被骨滦扶起来也很茫然,“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幻瞳欲言又止,“谁让你来的?”“可我不是来找你啊。”“放肆!”幻瞳从腰间抽出鞭子,鞭尾把旁边的桌椅抽的四分五裂。胸口起伏仿佛生了极大的气。这公主脾气来得急且莫名其妙,泫蛟像是习以为常,熟稔地劝道:“公主莫要生气,骷炎真的不是来找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