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发现他是真喜欢,每次都要开。祁景之那么骚包都只偶尔开开,亮个氛围,说看久了会视觉疲劳。
她昨天就想问,现下终于忍不住问了:“您很喜欢这个星空顶吗?”
男人搭上方向盘的手一顿,指尖扣紧,嗓音略微滞涩:“你不喜欢?”
“不是啊。”南惜笑盈盈,“喜欢的。”
就是她上车,祁景之才会给她开。
池靳予松开指尖,嘴角不着痕迹地上扬几分:“喜欢就好。”
南惜没深想,低下头查路线,看是否堵车。
冷不丁的,驾驶座那边飘来一句:“我说你今晚漂亮,和你一直都漂亮并不矛盾。”
她脑袋嗡了嗡,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等地库栏杆升起的时候,池靳予同时转过来,直勾勾地,攫住她轻晃的眼神。
心脏好像被捏了一下,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
导航中间拥堵的红色,让她从出门就担心会赶不上。
可池靳予完全没按照导航走。
库里南走街窜巷,导航一直跟着他选的路线在变化,他脑子里好像有一张连高德都不知道的神秘地图。
除了目的地附近一小截避不过去的通行缓慢,半小时后,顺利抵达演奏会现场。
开场前,南惜去了趟洗手间。
她对着补妆区的镜子涂口红,一墙之隔的走廊外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谁啊那是?我可看见了,你跟一姑娘一块儿来的。”
池靳予淡声答:“朋友。”
南惜刚把口红装回包里,脚往外踏了一步,又缩回来。
“少来,你除了我还有能一块儿看演奏会的朋友?而且你什么时候看过演奏会?还跟一姑娘。”男人嗤笑了声,“池靳予,藏得够深啊,找我弄票就为了她?”
池靳予不落下风,淡淡怼回去:“所以你又弄张票,是为了跟来八卦我?”
那人噎了噎,语气僵硬:“我这是瞻仰艺术。”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难得听池靳予插科打诨,对方应该就是铂锐资本的薄慎。南惜听爸爸提过,此人表面看着不太靠谱,但工作能力没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