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僖吃了个哑巴亏,恨恨地说道:“你一个已嫁之妇,难不成也想当太子妃吗?”
薛绥这时才明白卢僖那点小心思。
为李肇?搞小阴招?
薛绥莫名地开怀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我看不得旁人使这些小把戏,累及无辜。”
宴会上的气氛渐渐恢复了热闹,可卢僖却如坐针毡。她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宴席。薛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待众宾客渐渐散去,暮色已沉。
薛绥更衣归来,从垂花门下经过,见郭云容提着裙摆追来。
她一脸感激地拉住薛绥的手。
“平安夫人,今日多亏有你,不然我就百口莫辩了……”
薛绥温言安慰,“三姑娘不必挂怀,今日是你的及笄大喜之日,本就该顺遂如意。”
说着让小昭把玉如意拿出来,交还给郭云容。
“这玉如意是郭三姑娘从小把玩之物,薛六不便夺人所爱。您拿回去吧。”
郭云容看她豁达洒脱,行事又极为得体,含泪收下来,弯下腰郑重地行礼。
“多谢夫人。日后若有需要云容之处,夫人尽管开口。”
薛绥微微一笑。
“会的。”
坐上回府的马车,薛月沉揉着眉心,幽幽一叹。
“郭家这潭水比我想象中的还浑,八妹妹没嫁过来是对的,就她那要命的性子,不得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薛绥笑而不语,
薛月沉掀开车帘一角,往外望去。
郑国公府朱漆大门前的青砖石路上,排满了各府的马车。在他们后面,便是太傅府的仆从。
“六妹妹觉得,卢二姑娘真是为私情才这般行事?”
薛绥捻了捻帕子,轻轻一笑。
“私情未必,私心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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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李肇坐在书案前,听着探子的汇报,一双凤眸微眯。
从得知郑国公府及笄宴上生的事情后,他便是这副表情,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来福嘿嘿两声,凑上前去。
“爷,今儿何故这样高兴?”
李肇手中把玩着温润的扳指,嘴角微微上扬,
“薛平安为孤争风吃醋,不值得高兴?”
来福差点一个踉跄。
平安夫人帮郭三姑娘解围,与太子爷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