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同样的话,她问过他了,还要再问江独?
她不是喜欢他吗?
不是说他和江独不一样吗?
这时候。
他察觉到江独的视线,
紧接着一抬眼,就对上江独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琼光君太阳穴猛跳了下,又想起在破庙里,江独用灵力绳牵裴朝朝手腕的事——
表面上做出一幅不喜欢裴朝朝的乖戾样子,和她针锋相对,但事实上呢?
不仅过来找她,还藏在她床帐里,廉耻都不要了。
琼光君指尖猝然捏住刚被裴朝朝抓皱的袖口,
他无意识地用力,把那片衣料揉了个皱上加皱,整个人气压骤然降低。
见他情绪不高,江独的兴致就高了。
他朝着季慎之灿烂一笑:“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琼光君头一回有种气到要发笑的感觉。
他垂眼看裴朝朝,瞳孔黑得吓人:“裴姑娘,下回不要什么人都放进屋子里。”
他声音低低的,冷冷的,宛如寒冰:“即使是归元宗内,也有心怀不轨之徒。”
这话意有所指。
裴朝朝表面困惑无辜,实则拱火:“仙长是说江独吗?”
江独气得站起来,砰一声从床上跳下来,盯着琼光君:“你在这阴阳怪——”
他说到这,话音微顿。
看着琼光君黑沉的脸色,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嗤笑出声:“不会吧,你是不请自来的吗?你不会也以为我是不请自来的吧?”
季慎之能这么说,就代表他是不请自来的。
江独心说我可是被裴朝朝叫过来的,和你能一样吗?
他心情突然就美妙起来了。
像是完全忘了之前收到裴朝朝语音的时候,还因为她的语气有点像使唤仆人而感到不高兴。
他可不像有些人,连当仆人都没资格!
琼光君盯着江独,目光冷意弥漫,一言不发。
江独抬了抬下巴,笑意乖张,伸手点了点裴朝朝的腰牌:“我可是被她叫过来……”
他话音未落。
裴朝朝轻轻咳了声:“别吵呀,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江独冷笑一声:“有些人自己不请自来,还觉得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不请自来。要说心怀不轨,也该是不请自来的人心怀不轨吧?谁知道来干什么的。”
他说到这,看见裴朝朝手里的护身符。
她左手攥着季慎之送的护身符,右手是江独送的护身符。
江独见状,微微俯身,手捏起季慎之送的护身符一角,然后用力把符纸从她手里往外扯。
他一边扯,一边说:“心怀不轨之人送的东西还是别用的好。”
他话说到这,
琼光君忍无可忍,手中蓄起一点灵力,隔空打开江独的手,冷声道:“你问过她要哪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