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央回答:“身体素质好的人确实更容易成为高阶。”
缇伦歪过头看着他:“可以问一下你有没有男朋友吗?”
师央反问:“你害怕我抢你对象?”
不想缇伦竟真的点了点头:“昨天阿吉穆说了三次你很对他胃口。”
师央不置可否,沉默半晌说道:“我以为你看不上他呢,毕竟他一点也不尊重你不是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缇伦缓缓说道,目光投向远处黑漆漆的江面。
“他从小就很有天赋,而且上进,无论什么兵器都是一教就会,对于我这个半吊子老师也很尊重。”
师央愕然:“你还是他老师?”
“算半个老师。”缇伦思索着回答道,思绪渐渐飘远。
“我出生不好,小时候被一窝混黑道的捡回了老巢,那帮人既是雇佣兵又是毒贩子,而且背后有人撑腰无恶不作,白天烧杀抢掠,晚上磕了药就开始放浪形骸,那一年我十多岁,被团里的老大磕了药后拉进了他的房间。”
师央闻言一惊,双眸微微睁大。
缇伦似乎不介意展示自己的过去,他用清润的嗓音继续说道:“有一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趁团老大在我身上销魂的时候一刀把他杀了,这帮人有背景,于是我就成了政府通缉犯,每天躲躲藏藏过日子,直到阿吉穆的父亲沙虎救了我。”
“沙虎也是雇佣兵,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但沙虎比那个混球好很多,他把我藏了起来,见我兵器用得好,就让我给他儿子阿吉穆当老师,就这样我过上了几年安稳的日子。”
“沙虎犯的事不多,若化解得当是可以既往不咎的,我一直劝说沙虎找个时机向政府投诚好洗白上岸,沙虎为了儿子也愿意尝试。在阿吉穆十八岁那年,我们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一条M国来的非法船只要给恐怖组织提供武器和粮食物资,我们就打算直接在湄公河上打劫那条船,用那条船去投诚,从此以后金盆洗手不干了。”
“但不巧的是,”缇伦顿了顿,开口道:“阿吉穆的父亲死在了这次抢劫中,那艘船也沉了,我们什么都没捞到。”
“难怪他对你总是阴阳怪气的。”师央叹息道:“你这个二把手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缇伦颔首,言简意赅地说:“我要为他扫清障碍,踢开不利小人,无论他是否领情,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如果他喜欢上你,事情又会变得很复杂。”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师央忙摆手道:“不可能,你放心吧,我们互相不是对方的菜,我反倒觉得他喜欢的是你。”
“他不恨我就很好了。”缇伦无奈地笑笑。
告别缇伦后,师央回到了游轮船舱,正要去餐厅搞口吃的,身后忽然有人朝他吹了记口哨,回头一看,是阿吉穆神色轻佻地斜倚在走廊上。
“小美人儿,想你了。”
师央怪异地看他一眼:“又想罚站了?”
大概是想起了某些丢人的场景,阿吉穆表情空白了一秒,随后恢复吊儿郎当的笑容:“开个玩笑罢了,你有男朋友了?是船上哪个,我去会会他。”
师央没好气道:“你晚上和缇伦共度春宵还不够吗?一个人不够你发泄的?”
听到缇伦的名字,阿吉穆嗤了一声:“缇伦十几岁就被人开苞了,这一带哪个雇佣兵头子不是他的座上宾?到了我家以后睡完老子睡儿子,这种货色跟你可不能比,要是你愿意做我男朋友,我保证以后谁都不要了,这辈子就疼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