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一封邮件,霍宗池到厨房倒水喝,流理台上摆放的咖啡机被选中来分散他焦躁情绪,十八岁在机械厂做散工时,他学会一些基本的零件拼接,后来两年,他在狱中也做同样的事。
他从来没用过这种高档玩意,煮咖啡,这不是他会做的事,霍宗池鼓弄一阵,又将愤恨对准购买这台机器的人,他不喝咖啡,到底是谁买来的。
豆子全都被浪费,霍宗池把他的新厨房搞得一片狼藉。
以致霍舒玉带着林景声一进门就捂鼻子,问什么味道,又香又糊的。
“好好的新家你干什么呢?搞实验啊。”
“不会用。”霍宗池坐在沙发上泡起了茶,给霍舒玉倒了一杯。
“这一堆是什么东西?”
“咖啡机。”
“你什么时候爱喝咖啡了?”
“不爱喝,”霍宗池说,“所以拆了。”
“不爱喝买什么咖啡机,又鼓捣不明白,搞成这样,收拾起来多麻烦。”
“有人收,”霍宗池看着林景声,问:“吃饭没有?”
“就是吃过了才这个点来的,对了,上次说她那个钢琴课的事,你找新老师没?”
霍宗池不搭腔,霍舒玉有些恼火地说:“我就知道你讲不听,没找?还是云颂?要么就别上课了,我是不高兴他来的。”
“钱都交了。”
“去退。”
“那算了,那点钱,不要了。”
霍宗池喝了口茶,张开手臂要抱林景声,霍舒玉想了会儿,又问:“不过付云颂怎么成这样了,付家真的不行了?”
霍宗池说:“付习州都被搞到非洲去了,付景明刚败掉他老子三个亿,他是还算聪明的,早早跟付家断绝了关系,不然现在可不止卖劳力。”
“他是哪个他?付云颂?”霍舒玉低喃:“真跟付家脱离关系了?”
“什么?”
“没有,没事。”霍舒玉抬头,面上仍是担忧,“你心里要有数,我把景声交给你,没什么问题的话下个月我会回来一趟。”
霍舒玉眼珠一转,她盯着霍宗池侧脸,像想到什么,毕竟是她亲弟弟,霍舒玉自诩能估摸出他两三分心事。
“你实在想让他教景声,就自己把握好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