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送来的时候,谢白榆的谈话也准备收尾了。
他认识窦承的时候,窦宇眠才小学。那时候他白天还有个大排档要管,一天天忙得把自己妹妹随手扔给谢白榆就去招呼客人。
就算谢白榆说一句这是他看着长起来的,窦承都不会说一句不是。
所以谢白榆很了解窦宇眠,她很聪明,就是犟。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得等她自己想明白。
“小榆哥哥。”窦宇眠扯扯谢白榆衣服,“那这两天我能先不回家吗?”
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我刚跟我哥放了狠话,就这么回去有点丢面子。”
谢白榆和覃冶都笑了。
“我周末都有演出,没办法一直陪你玩,接受吗?”
“没问题!”窦宇眠答应的特别干脆,又跟他讨价还价,“那我晚上可以抱着demo睡吗?”
“它掉毛。你翻个身直接吃一嘴。”谢白榆吓唬她,“到时候化毛膏就成了给你吃的了,特别苦。”
“那我能一直跟你来剧场吗?”
“那可以。”谢白榆一边应他一边给窦承发微信,让他放心。
覃冶在一旁提醒:“小榆,明天有一场是《夜书》。”
“那不行。”谢白榆当即改口,“《夜书》不适合你看,少儿不宜。”
尽管大部分人也都拿售票界面的年龄限制当摆设。
谢白榆盘算着给她扔遮挡区加个座,那边儿看不见几段拉灯情节。
但是窦宇眠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上边:“阿冶老师怎么比你自己还清楚排期啊?谢白榆你记性真差。”
“你以为少儿不宜的是谁?”谢白榆又给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日程表刻脑子里的人活得像个人机。”
覃冶含着笑把窦宇眠的薯条递过来,跟谢白榆撞上视线,他摊了摊手表示没有了。
“我可不敢给你买薯条了。”覃冶说,“不然下次要直接把我变成薯条。”
谢白榆翻了个白眼。
说不上为什么,看到覃冶空着手的时候,他居然有一丝失落。
干什么啊,谢白榆在心里骂自己,你又不是真在白嫖,也请了那么多次饮料零食了,到底在失望什么啊。
陋习难改。
他这么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