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榆没再问。但他脑子转得快,盯着覃冶的眼睛看了会儿,自己想了个差不多,但是没说破。
丁宣自知说多了,忙转移话题:“其实我本来打视频是想给你们看看这边儿雪景的,让你俩腻歪的突然不想给看了。”
覃冶反应过来笑了。
他前几天提过一句,说小榆一直盼着冬天能下雪。当时他说盼下雪还得是北方,没想到丁宣记到心里去了。
“下雪了啊。”
“前天下的。”丁宣说,“昨天断断续续下了一天,今天刚停。”
“瑞雪兆丰年,大年初一下雪,好兆头啊。”覃冶说,“我俩腻歪你啥了,快给小榆看看下雪。”
丁宣拿着手机站起来了,随手找了件羽绒服出了门。
她老家一户户都是住的小平房,门前自带个小院子。这几天都在走亲戚,上午刚有小孩儿跟在大人来做客,无聊堆的雪人,挺大一个。
“给你看雪人吧。”丁宣切了摄像角度,“就是有点儿抽象。”
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堆的,沉不住气,瞎闹,也实在没什么审美。
覃冶和谢白榆这边一看就笑得不行。
等挂了电话,谢白榆还在念叨下不下雪的事儿。
“明年冬天带你去北方。”覃冶说。
谢白榆追问:“北方哪?”
“哪儿下雪去哪儿。”覃冶慢慢说,“要是都下雪了,就带你去我老家吧。”
“不过我都好久没回去了。”覃冶把谢白榆抱来怀里,“回去可能也没地方住。也没家长让你见。”
“见家长干什么。”谢白榆语气自然,“你倒是早见过谢荣旬了,也没什么区别。”
说话间,谢白榆一直在平板上写写画画。覃冶搂他的时候,他头都没怎么抬。
“画什么呢?”覃冶压着他肩膀低头看。
“扒谱子。”
覃冶扫了两行,一眼认出是刚发的这首歌,问他:“非要自己扒?”
“随便扒着玩玩儿。”谢白榆故意说。
覃冶看他一心二用,还不耽误手上的速度,几乎听一句写一句,都用不上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