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房门开了,小夜灯昏黄的光线亮起来,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快速来到他身边,他听到打开药瓶的声音。
“等下,水。。。给我点水。。。”喉咙干涩,说话都像刀刮嗓子,必须先喝点水才能吃药。
很快,有杯子子靠近嘴边,可他的伤口只能躺着,这个姿势怎么也喝不到水,用力想抬高一点又痛得直吸气。
渴得急了,加上麻醉剂让大脑混乱,又一次疼痛袭来时,迟晓终于像受了挫折的孩子似得崩溃了。
他仰起头,一丝哭音从嘴边漏出。
秦瀚洋呼吸一窒。
他收到迟晓的消息,拿了药急匆匆跑来,没想到却看到这样脆弱又诱人的一幕。
迟晓因为手术而苍白的脸沾着汗水,秀气的眉毛扭紧,白齿压迫红唇,轻声哭泣,纤长的脖颈拉出迷人的曲线,将Omega最敏感的部分显露出来。
与他无数次梦见的一模一样。
一时间,他几乎无法压制Alpha的本能,只想尽情攫取这个可爱的Omega。
但不行,迟晓才刚动完手术,他又不是野兽,非要这时候发情。
智堪堪战胜欲望。
秦瀚洋狠狠闭了闭眼,才含了一口水,轻轻覆了上去。
迟晓的嘴唇上传来温凉柔软的触感,小心翼翼的碰触让他松开咬紧的牙齿,水流如甘泉涌入喉咙,他贪婪地仓促吞咽,但是不够,太少了。
他像搁浅的鱼儿一样微微喘息着张口讨要,嘴唇终于又贴上了什么,不是杯子,但他顾不上了,他只想要更多的水。
细细的吞咽声刺激秦瀚洋的耳鼓,他呼吸加重,想侵占这甜蜜唇舌的念头火一样烧灼着他。
曾经他只要释放一点信息素就能让迟晓哭泣哀求,如今却只能强自压抑,他作为Alpha的骄傲在找寻迟晓的五年里已被犹疑和自省磨平许多。
他渴望迟晓打开心扉,他可以等待,像狼收起爪牙,等待小白兔自己靠近,告诉他怎么下嘴。
他耐心地哺喂。
又释放出更多信息素,安慰着对方。
触碰轻柔得如发丝飘落,手却发狠地握紧护栏,用力到指节凸起。
不知喂了几次,那人终于不再喊渴,结束了对他的折磨。
Omega深吸一口微咸的空气,再呼出。像心满意足的小猫一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