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洋一时惊讶迟晓是怎么做到的,小草一样脆弱又如小草一样坚韧。他忍不住生出些许钦佩。
“大不了就不做Omega了。”这个弱小的Omega说,和举刀时一样的表情。
他在拼命求生,他还说要靠自己工作还钱。
不肯当玩物金丝雀,宁可拔去凤羽,做麻雀。
“预支课酬吧。”秦瀚洋脱口而出。
一时冲动,他说完就有些后悔,怕迟晓真生出什么心思。
但看到对方怔愣着,没反应过来的神情时,他的骄傲与满足又回来了。
他听到自己摆出满不在乎的口吻。
“要多少个课时自己算,把债还了。”
他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但能改变迟晓的。
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他。
迟晓这才听明白了,这人是要帮他还债!
Omega疑惑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双还湿漉漉的眼睛在问为什么。
秦瀚洋第一次,对他发自内心地轻轻一笑。
——
“恢复正常了,你可以出来了。”江教授的声音传来。
秦瀚洋放下心。但他还想多看看十年前的迟晓。
再过一会,这只伤痕累累,满身戒备的小白兔就要对他敞开心扉了,他怎么能走?
某少将权当没听见,一动不动。
“嗯?舍不得了?那就再等一会。”江教授宽宏大量道。
可是不一刻,他就头部微麻,视线变暗。被强行退出了迟晓的记忆。
“还真就一会啊。”他说,一边摘下圆形头罩。
调侃的语气戛然而止。
白泽在江怀意身旁发出刺耳的告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