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湖别墅,是围绕翠湖而建的独栋别墅。入户花园被社区管理人员打理得花团锦簇,每一株花,斗艳般盛开。漂亮的花园让人一回家,就卸下了在外的疲惫,只管享受生活。这里的一切都在告诉房子的主人,你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安小月坐在临湖的后院,院子里摆放着桌子、烧烤炉子。画架对着湖和远处的山,她取了笔墨和纸,想要将这山水景色画下来。如果能在日落之前画好,夕照金山的美,她也不会错过。她在后院画画,冷仕则和安佳人则在厨房煲汤、准备烧烤的食材。两位爷爷和怀孕的小月,他们不能靠烧烤填肚子,最多就尝个新鲜。两位老人来也不是为了吃烧烤,不过是不想做个扫兴的人。团聚的日子少,自然是要整整齐齐的在一起。“你教过小宝贝画国画?”冷仕则隔着厨房的窗户,望向有模有样的女儿以及她面前的画。“幼儿园的时候,她喜欢拿着蜡笔在墙上画。”妻子这么一说,冷仕则想起锦成家里那一面颜色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的墙壁。他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冰糖葫芦和花。冰糖葫芦直接画一条线,线上的糖葫芦不是大片的红色,而是用蜡笔涂一涂后,用手推成一个糖葫芦的形状,一看就明白是糖葫芦。花也是,墙上的花先有了花的形状,再用不同的颜色勾边,画花蕊。那颜色搭配,让人眼前一亮,可见小月是个内心世界丰富的小朋友。恍惚间,他眼前出现了一个手撑墙,抿着小嘴巴,一脸专注画画的小女孩。安佳人“对,那就是你女儿幼儿园的杰作。”冷仕则理所应当道:“幼儿园对颜色的搭配就已经这么有感觉了,不愧是我女儿。”安佳人推他一把,不服气地反驳,“什么你的呀!是我生的!”“那也得有我的功劳啊。”安佳人笑着瞪他,“没个正形。”冷仕则剥着手里的板栗,只一个劲地笑。安佳人又说起小月以前的事情,“后来大点,她看我在纸上画画,就跟着一起画。我没教她,也没报班,只是给她挑选了笔墨和纸,随便她自己怎么画。”冷仕则听完,夸赞她,“吾妻有大智慧。”这个大智慧夫妻俩都知道。便是父母希望孩子做什么,就去示范什么。特别是已经有自己独立意识和想法的小朋友。小朋友也知道要面子,说多了反而招得小朋友对着干。“哼~”安佳人骄傲地扬起下巴,“那可是我满怀期待生下的女儿,我怎么会不费心劳神引导她?”冷仕则想和女儿越来越好,像无话不说的朋友那么好,“大宝贝再说点小宝贝以前的事情给我听呗。”安佳人停下手里的活,要说的话,她一时还真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反正我会的,她都会。”她一手带大的宝贝,她最清楚,“可能外人会觉得小月和盛炀结婚,是高嫁,甚至觉得小月配不上盛炀。但我可以肯定,那还真不一定。”想到好友,冷仕则惋惜不已,“盛炀这孩子,宜修和苏西对他造成的伤害太大了。”但更心疼没有父母陪伴、还被父母伤得最深的傅盛炀。“之前,我们还不知道小月身世的时候,家里人都说盛炀结婚以后,身上有人味儿了。他会笑,会担心人,会吃醋。虽然都是很小的变化,但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反差。”说到反差,冷仕则还想到一件好笑的乌龙事件,还没开口,他就先笑出声。安佳人好奇,“什么啊?怎么突然笑成这样了?”冷仕则收敛几分,压住想笑的冲动,“盛炀曾经把方以当情敌。”“方以说的?”冷方以最崇拜他这个小叔,自然平时很多事情,都更愿意和小叔说。主要是大哥嫂子只顾着二人世界,偶尔也会忘记还有个儿子。冷方以深受其害,认为像小叔一样不结婚最好。冷是则:“嗯,他烦恼,又不知道怎么和盛炀说,跑来问我意见……”冷仕则和安佳人就三个孩子的误会聊得正开心,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爸爸妈妈。”突如其来的声音迫使两人停止交谈,转头的瞬间,皆是默地看向身边的人。背后说孩子们感情的事情,还被孩子听到,心虚的同时,更多的是尴尬。可他们一个是人民教师、一个是外交官,情绪并不会流于表面。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傅盛炀,“盛炀来啦。”“嗯。”他们不尴尬,他这个当事人也不会尴尬。“爷爷呢?”“在入户花园坐着。”老年人坐车坐久了,一下车就不想动。安佳人:“让爷爷去后院吧,小月在那画画。”“我带他过去。”傅盛炀离开,安佳人嗔怪,“都怪你。”冷仕则:“你不也聊得开心。”喜怒哀乐都要一起,锅的重量也不能只他一个人的承担。,!安小月画画认真,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眼前忽然出现傅盛炀的身影,挡住她的视线。“你来啦。”她认真的脸倏地笑了,眉眼弯弯,看得傅盛炀心中悸动。安小月起身,看向身后,“爷爷。”傅金云面上欣喜,“小月啊,你藏了多少本事呀?”安小月对今天的发挥也非常满意,大概是太久没有画画,满腔的热情随墨汁跃然纸上,一蹴而就。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优秀,对自我有准确的认识,听爷爷如此说,她眨眨眼睛,语气调皮,“应该也没藏多少了。”山水国画的精髓在于留白,黑墨白纸,笔落纸上,留白几分,画就有了灵气和遐想的空间。傅金云也作画不少,鉴赏不少,收藏更不少,此刻看了孙媳妇的画作,才知当初小月夸他毛笔字的话,都是故意哄他高兴。“你呀你,可真是个机灵的小娃娃。”傅盛炀不懂画,此刻也从爷爷的语气里听出几分赞赏。爷爷几乎没有如此表扬过一个人,包括他。安小月双手挽住傅盛炀的手臂,“我当时都是听傅先生的话,哄你老人家开心。”傅盛炀否认,“什么时候的事?”他不记得,怎么可能?她可记得清清楚楚,“是你说的,不能让爷爷伤心。”那天傅晚棠带她去泰和商场买衣服,中间并不愉快,最后是傅盛炀带她挑选、购买的。他特意送她出来,特别叮嘱,让她说是姑姑带着买的。所以,她回傅园之后,才会去松涛苑,看到爷爷写毛笔字。傅盛炀:“有吗?”安小月才不相信他的话呢,傅盛炀想不起来,不代表没有发生,“反正我记得。”傅金云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斗嘴的孙子、孙媳妇。小别胜新婚,分开几天,两人的感情都已经这么好了,不错不错。“爷爷,你要下棋、看书还是喝茶?”傅盛炀转移话题。他当时哪里知道会有爱上小月的一天呢?“我也手痒,和小月画个画吧。”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开阔的视野,让心都畅快几分。孙子和小月分开三四天了,见面肯定是有说不完的话,他就不拉着两人陪他,一个人安静地画会儿画。傅爷爷和安小月在后院画画,时不时就眼前的风景、构图说上两句。傅盛炀原本想着去厨房帮忙洗洗菜,串串食材,结果被岳父无情赶出来,“我的二人世界,你就别掺和进来,三个人的厨房很拥挤。”如此,他只能提了把椅子在安小月身边坐下。三个人的后花园一点都不拥挤!安小月见他悠闲地靠着椅背,闭眼晒太阳,无所事事。“要不我给你一张纸,你随便画画。”“没兴趣。”画画、毛笔字这样的雅事,他没学过,也做不来。“盛炀从小忙着学习接手长丰集团,没有学过这些。”傅爷爷一门心思在画画上,看向远山的目光,却难掩对孙子的愧疚。相比于同年龄的孩子,盛炀的童年得到的太少了。在安小月看不见的地方,傅盛炀的黑眸中盛着一抹精光,他顺着爷爷的话往下说,“是啊,那个时候可忙了。现在想想,长大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傅金云握笔的手一顿,留下一个污点般的墨团。死小子,倒是会顺杆爬,卖起惨来了!“没事,你把长丰集团做得很好啊。”安小月安慰他,“像你这么为员工着想的大老板可没几个,以前玲喜就和我说过,长丰集团的女性福利非常好,都是你推出执行的政策。”傅金云眼角一抽,瞧把这臭小子能的,都套路起自家媳妇了!傅盛炀得逞,听到想听的话,他的唇角肆无忌惮地上扬,“说到钟律师,她最近怎么没和你联系?”“她出差,没在京市。”上午决定烧烤的时候,她就问过玲喜要不要一起来,她和爸爸妈妈去接她。安小月也忽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见纪遇白。他和玲喜之间,做完钟点工的工作,真就这么结束了?安小月的画差不多完成了,她起身活动活动,想着看看这幢临湖的别墅。傅盛炀也跟了上来。安小月一对儿秀眉轻拧,“你来做什么?”他一来,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吗?他们两个人一起上楼,肯定会让人误会。傅盛炀低头,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问,“我为什么不能来?”为什么不能来?她当然不会说是担心被人误会,他们悄悄上楼做了不言而喻的事情。她不说话。傅盛炀:“小月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明知故问!安小月羞恼地攥紧衣袖。正在她不知道如何反击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香气,甜甜腻腻又带着点让人隐隐兴奋的香味。傅盛炀从来不用香水,这香味只有女孩子才会用。,!他的衣服也不是上午那一套卡其色西装。她的脑海里自然闪出尤姿的脸和那一双长腿。傅盛炀在夫妻事情上的喜好,她是知道的。他不止一次在床上表达过对她腿的:()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