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闺蜜,我心里「咯噔」一下。
闺蜜比我早回村一天,现在却迟迟没有消息。
我担心她的安全,刚想出门找她,被村西边的王婶堵个正着。
她身后跟着个不高的木讷男人,我认得,是她的远房表弟,三十五,离异,靠两头母猪养活家里的三个孩子,人虽看着老实,却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而我在大城市上班,月入五位数,长相身高全部没得挑。
尽管男人条件与我极其不匹配,王婶却像恩赐般,口气极其狂妄:「我表弟很抢手,要不是我和你妈关系好,你都不一定能见上他。」
「你家要是愿意多出点彩礼,这事也就成了。」
我笑着婉拒王姨包藏私心的好意,这样的极品好男人,还是更适合经常偷男人的李寡妇。
王婶因此气极,骂我不知好歹。
「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秀琴三年没回家,我能把表弟介绍给你?」
王婶带着男人摔门而出,我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凝固。
王婶口中的秀琴正是我闺蜜,住在村西头,从小无父无母,是捡垃圾的孙奶奶捡到她,并将她抚养长大。
王婶和是秀琴的邻居,还是村里有名的好事精,如果秀琴回家,她必定是村里第一个知道的。
可她却说秀琴不曾回家。
我担心秀琴的安全,出门寻她时被我妈拦下。
为了防止我乱跑出事,她将我反锁在屋。
无奈下,趁她深夜熟睡,我悄悄翻窗出门。
4
我家住在村东边,去往西边的路程贯穿了整个村子。
路上偶遇几户村民家没有熄灯,纸钱燃烧起的烟雾在烛火中冉冉飘摇。
我控制不住好奇,走近门头挂着白布的李叔家中。
乌黑的棺材躺在大堂正中心,前方摆着遗像,留有齐耳短发的女娃一双黑溜溜的眼珠直勾勾盯着所有来人。
李叔和李婶哭得双目通红,无神般怔怔盯着燃烧的火盆。
悄悄出了门,我去往另外两位去世的女娃家中,发现她们的遗像造型,无一例外,全部留着齐耳短发。
我摸着自己的短发,大胆猜测,这些女娃的死全部和村长脱不了干系。
短发的作用也根本不是方便他为女娃们张罗婚事,而是方便他杀害未婚女娃。
5
我越来越担心秀琴的安全,赶路的脚步越发急促。
到秀琴家需要过一条河,河边栽有许多枫树,冷风吹过树叶发出簌簌的骇人声音。
我壮起胆子大步向前,忽地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抬头间就见一根树枝直竖竖地冲我脑门砸来。
我快速闪躲,树枝直接插进泥土中。
呼吸凝滞好长一段时间,我长长吐出口气,慌乱环顾四周,依稀在灰蒙蒙的烟雾里看见个背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