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漫看着她们俩争这个,一时失笑:【谁规定伴娘只能有一个?】
想了想,她又敲字:【不过婚礼没有定,今天原本是拍情侣照,忽然就像变魔术一样,给我看到好多漂亮的婚纱。】
【我当时也是临时被告知今天拍婚纱照,他这个人,总喜欢搞这种小惊喜,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但他的眼光真不错,这几套婚纱是不是都很好看?】
沁宝:【啧啧,沈妹妹,你听出某人的炫耀了吗?】
汐瑶:【听出来了。】
汐瑶:【她不是要告诉我们她要办婚礼了,她是来虐狗的。】
沁宝:【(再见)】
汐瑶:【(再见)】
奚漫:“……”
大概是今天太累,还不到九点钟,甜甜就开始犯困。
她打着哈欠过来,眼泪汪汪的:“婶婶,我想睡觉了。”
奚漫忙收起手机,带她去楼上洗漱。
这次奚漫没急着走,在床边陪她待了一会儿,直到小姑娘睡着了,她才关上灯,轻手轻脚离开。
奚漫后知后觉发现,自从回来以后,她好一会儿没见到简灼白了。
她去问管家,管家道:“一爷应该去顶楼的天台了,他每次来都喜欢在上面待着。”
天台?
奚漫狐疑了一瞬,乘电梯去天台找他。
刚才莫沁和沈汐瑶提到婚礼的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她想去问问。
电梯里出来,她一眼看到栏杆前颀长伟岸的身影。
旁边的圆桌上放着一瓶红酒,他手上拿着高脚杯。
男人喝酒时微仰着头,月光洒在他半张侧脸上,下颌线条流畅利落,性感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缓慢滑动。
奚漫走过去,半倚在栏杆上,低声抱怨:“是你说要搬过来陪你侄女的,最后却自己躲起来。”
简灼白转头看她一眼:“我看她挺黏着你的。”
“那是因为我愿意陪着她,和她玩,小孩子都这样,喜欢黏着对她好的人。”
简灼白笑了声:“说的好像自己很懂一样,你又没小孩。”
“我也是从小孩长大的,我当然懂。”
简灼白笑意微滞,透过稀薄的月光看着她。
她说小孩子喜欢黏着对她好的人,所以之前她黏着沈温,应该也是如此。
不过她以前看人的眼光,实在算不上好。
奚漫倏而转头,有些好奇地道:“管家说,你每次来都喜欢站在这里,是什么秘密基地吗?”
简灼白怔了下,笑:“以前确实常来,因为这里离你最近。”
奚漫面上闪过一丝困惑,下意识抬眼眺望远处,视线落在某栋别墅上。
那里亮着灯火,是她住了七年的地方。
明明才搬出来几个月,现在看着,好像已经隔了很久。
住在那里时的生活,和如今相比,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过去那段岁月,她从未像这一刻活得真实而明白,畅快而洒脱。
奚漫背靠在栏杆上,与他面对面站着,温和的风吹起她散落的长发。
接过他手里的红酒,奚漫晃了晃,仰头喝尽,红酒的酸涩味溢满口腔,充斥着味蕾。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尚未卸掉,夜灯下,那张脸更显明媚,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