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看向温子衿,忍不住的笑,“这我倒不清楚了,子衿兄要不去问问?”
温子衿摇了摇头,憨气十足道:“我不敢。”
谢诏知晓苏沅的身份不能多言,因此他也不能为他解释太多,话峰一转道:“我们去柳府一趟。”
谢诏和温子衿去柳府的功夫,龙五已从香山寺回了县衙。
龙五刚落脚县衙,一口水都没喝就去二堂院寻了苏沅,瞧见她的第一眼便道:“沅小姐,查清楚了。赵三郎瞧着人五人六的,实际上是个赌徒,几个月都没回家了,听闻因为他父亲不给他供给钱财了,和家里闹翻了。近些日子则被追债追的紧,只不过好些日子没出现了,一出现就跑到了香山寺,被寺中的人抓了送到官府。瞧着像躲债的,不过那个漆粉盒倒是有人捡到,里面的东西早已不翼而飞,想必是被那赵三郎给处理了。”
“盒子呢?”
龙五将盒子放到苏沅面前,苏沅拿起浅浅嗅了一下,她对这味道颇为熟悉,“似乎是陈年的佛香。”
龙五道:“这玩意放在佛寺里
,有佛香不奇怪吧。”
“不对,禅房之中燃的是紫檀香,若是经常出入禅房的人,这漆粉盒上沾染的定然是紫檀香,但这上面的紫檀香极淡,想必这盒子不过进出禅房两三次。带着如此浓郁的佛香,想必这漆粉盒的主人常年呆的地方是前殿佛寺,而非禅房!”
龙五迷惑了,“那会是谁呢?”
苏沅将漆粉盒放在桌子上,道:“还有别的吗?”
“按照我的逻辑,谢氏若当真与赵三郎勾结,那么香山寺中应该会有人察觉此事,可是细细盘问了几个,都说不知道,只是近日那件事儿方才惊动了她们,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苏沅轻笑,“不奇怪,药铺中的人说谢氏常用的药罐之中被人浸泡了苍耳子,毒性慢慢沁入药膳,日积月累。”
龙五诧异道:“如此说来当真是谢氏下毒?”
苏沅道:“此事再论,可查到之前赵三郎住哪?”
“香山寺下的葛家村农户家中,那村子里不见人的地方有个破败的房屋,他便蜗居在那处。”
苏沅拢了拢狐裘,“去看看。”
琳琅听此掀开帘子瞧了外头一眼,“小姐,这天正下着大雪呢,要不雪停了再去?”
书房中火柴正毕剥的烧着,龙五道:“沅小姐,不急于一时,咱们再等等。”
苏沅也不急,安静坐在案几前写写画画,将近几日的线索慢慢串到一起,待外头雪下的差不多了,龙五的一壶茶也尽了。
苏沅
换了一身捕快服,与龙五二人从县衙打马出发。
大雪刚停,路上的行人不多,大多是自扫门前雪,哗啦啦的扫帚声此起彼伏,倒是让苏沅想到了过年的鞭炮声。
二人打马而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香山寺下,龙五率先翻身下马,刚想扶一下苏沅,没料到她竟早已利落的下了马,姿势潇洒不羁。
“沅小姐,您好生厉害,这骑马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苏沅将缰绳直接扔给龙五,搓了搓手取暖道:“小时候练过。”
龙五啧啧的叹了一声,心道这何止是练过,简直是练家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