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儿她不会轻易点头。
小徵然和她哥哥虽然性格方面有很大不同,但是,记性好却是一脉相承的。
一旦自己点头,这人绝对能记得牢牢地,轻易忘不掉。
之前宿侯就是被这么套住的,前车之鉴,警醒后人。
于是,阮瑶就只是抱着她,带她去换衣裳,嘴里问道:“瑾儿来找母后,有什么事情吗?”
瑾儿连连点头:“有有有。”
“说说看,是什么事?”
然后,就看到了瑾儿连说带比划的一通交流。
许是因为从小阮瑶就让小姑娘多说多练,所以她很有表达的。
但是年纪小,词汇量低,导致说起话来就有些磕磕绊绊的。
这让母女之间的交流,在外人听来,就很像是加密通话。
但阮瑶与她相处多,很快就明白:“你说,你也想跟哥哥出门?”
赵徵然:“嗯嗯嗯!”
阮瑶:“可我记着,瑾儿一向不喜欢晒太阳的,这次怎么改了脾性了?”
赵徵然眨眨眼睛,奶声奶气:“不晒,哥哥打球,咻!”
阮皇后闻言微微一愣,然后就抬头看向了秋儿。
秋儿也不知内情,故而只是摇头。
于是,阮瑶没说什么,只管安抚住了赵徵然,又给了她一块烤乳饼,便让小姑娘忘记了出门的事儿。
直到傍晚时分,冬儿跟着赵允回来,阮瑶便叫她过来细细询问。
这才得知,宿韫和赵允并不是去踏青,而是和人捶丸去了。
阮瑶不解:“捶丸又不是什么坏事,怎么还要打着踏青的幌子?”
冬儿回道:“这是宿家郎君不让宣扬的。”
“为何?”
“因着上次捶丸时候输了,让宿四郎丢了好大的脸,于是这次便低调许多。”
阮瑶格外惊讶:“他在捶丸上还会输?”
京城里,何人不知宿韫善骑射,无论是马球捶丸都是一把好手,基本上没有敌手的。
从未听说输给过谁。
而此时宿韫只让赵允保密,却没叮嘱过冬儿,加上冬儿本就是皇后身边的人,自然是没有丝毫隐瞒,直接道:“是,不单是捶丸,还有马球双陆投壶,都是输了的。”
阮瑶面带好奇:“输给了谁?”
“陶家的四姑娘,前些日子她的父亲被升为大理寺少卿。”
对于前朝的事情,阮瑶并不知晓,但这陶家她还是知道些的。
在京城中,并不算显赫,算是清流人家。
而陶家本家人丁不旺,并没有几个在朝内当官的,如今提为大理寺少卿的恐怕是旁支,想来也是刚入京不久。
于是,阮瑶随口问了句:“那姑娘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