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开始锻炼,每天在院子里蛙跳、沿着围墙小跑。
运动时,寻真都会让丫鬟们回各自的屋。
院子里没人,她也自在些。
“姨娘,姨娘。”引儿匆匆小跑而来。
“怎么了?”
寻真双手托着后脑,轻轻蹦跃,额间汗珠密布,
这身体太弱了,稍微运动下,就累了。
“方才惠宁院的宋嬷嬷来了!”
惠宁院。
谢漼大老婆的院子。
寻真起身,将扎在腰间的裙摆放下。
本来只想穿条中裤锻炼,月兰说什么都不肯,还劝她。
“姨娘欲强健身体,多走动走动便是了,如孩童般跑跑跳跳,若为爷瞧见……”
寻真直接打断她施法:“那我在锻炼的时候,你们帮我在院门口盯着,他不就不会发现了?”
月兰稍作妥协:“仅着中衣万万不可,实在有失体统。”
引儿:“是啊,姨娘,小丫鬟们也会瞧见的,若传扬出去,委实不妥。”
无奈之下,寻真只能穿着累赘的衣裙锻炼。
听谢漼大老婆派人来找她,寻真心下顿感不妙,一边抹汗,一边朝屋内走去,月兰呈上水,寻真喝了半口,喘匀了气问:“来找我干嘛?”
引儿将宋嬷嬷说的话复述:“姨娘既已获名分,如今礼数不可荒废,晨昏定省之事切不可免……宋嬷嬷这般说的。”
晨昏定省。
意思就是——早晚都得去谢漼他大老婆那儿报道?
寻真一脸天塌了:“……不去行吗?我以前不是也不用去?”
月兰:“按礼数,姨娘是得去的。”
寻真大受打击。
引儿叹道:“若爷能恩准姨娘免了请安,便好了。”
谢府中,不是没有这样的特例,格外受宠的妾室能免了请安,只是那日姨娘回绝了爷的安排,到现在,爷已六日没来了……
月兰想了想,道:“姨娘,不若等会儿我托瑞宝去爷那儿,说您身体不适吧?”
啊?
寻真咬咬牙,不就是请安吗?
“我去!”
还能把她怎么着?
翌日,天还没亮,月兰就把寻真叫醒了。
寻真挣扎地从被窝中起身,满脸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