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无话。
谢漼小坐片刻,起身离去。
谢漼走后没多久,月兰便进来了。
寻真细细打量,月兰身上没伤,等她近了,问道:“他罚你什么了?”
月兰:“只是削减了月例银钱。”
寻真:“扣你多少啊?几个月?”
月兰:“五贯变为两贯,罚一月。”
这一下子把人家的月薪砍掉了一半还多。
月兰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柔声道:“爷此番处置,已经格外开恩了,奴婢心中唯怀感恩,断无半分怨尤。”
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寻真好奇问道:“那我一个月有钱可以拿吗?”
月兰:“自是有的,姑娘所得乃姨娘之份例,月钱十五贯。”
寻真有些兴趣:“那我的钱都放在哪里啊?”
月兰走至柜前,捧出一个雕饰精美的箱子,拿到寻真面前,缓缓打开。里面串串铜钱堆叠有序,还有金锭银锭,珠宝首饰……瞧着还挺富有。
寻真弯下身子,拎起一串铜钱:“这就是一贯吧?”
月兰:“正是。”
寻真又拎起两串,三串都塞进月兰怀里。
月兰脸上顿先错愕,明白主子的用意,急声说道:“万万不可,姑娘,快收回去,倘若让爷知晓——”
寻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呗。”
月兰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嗫喏道:“可是,姑娘……”
寻真躺回去,双手交叠垫于后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至于扣你那么多钱。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的爷,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月兰踌躇着,最终还是收下了。
将匣子放好了,月兰走到床边。
心中暗自思忖,姑娘这两日说的话,多有怪异之处。
刚才说的那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初听只觉新奇,细品却觉得颇具道理。
方才谢漼离去之时,寻了月兰,嘱咐她将谢家诸事稍稍与姑娘分说,以免姑娘对家宅情形懵懂无知。
月兰开始讲谢家的诸般人事,这一大家族,人物纷纭,关系错综复杂。
嫡嫡庶庶的,寻真听得头都大了。
寻真撑着额头,打个哈欠:“反正我都惹不起就对了。”
月兰停下来:“该饮用汤药了,奴婢且去将药端来。”
寻真:“好。”